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但在桃花源秘境中,沒人知曉外界的變化。
若繼續歸於地仙界中,這種變化會更多,也讓人更難於接受外麵變化的世界。
“我原本想著坐擁秘境是一樁大好事”公孫舉道:“哪知會有這種仿若隔了千年之感。”
對公孫舉等人而言,世界變了。
心思再靈活的地仙高手,但凡地仙界秘境回歸,到再次重顯人間時,諸多事情已經難於拿捏重點。
“若是我們再次潛修,豈不是秘境重啟之日,就有可能應戰?”
公孫舉詢問出聲,這讓李鴻儒難於答複。
他落在北天門秘境中數月,便是李道宗等人被核查都難臨場。
若是秘境中歲月久了,或許李鴻儒某天有需求時需要請陶依然等人協助,或許也難於等到恰好的時機。
這不得不讓公孫舉等人有了另外一種生活。
“你應什麼戰,你元神九品不曾踏入,化鳥術法也生澀,難於匹配境界帶來的實力,去給你師弟添亂不成?”
在荊州的宅院中,王福疇聽了很久。
觀自在菩薩都隻是這種局勢中的掙紮者,公孫舉則是連掙紮都乏力。
即便他們建立了江湖中人心目中的聖地,但相較於教派和老牌的秘境之主,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
甚至於他們麵臨年歲衰老的問題,若是不能踏入九品尋求長生藥的助推,十餘年內死亡也不奇怪。
此時已經不同於以往,以往掛在朝廷中,成為朝廷的一份子,也在朝廷這個龐然大物上貢獻自己一份力。
而在現在,他們已經獨立成一個小小的個體。
雖然與朝廷依舊有牽連,但他們無疑屬於一種另類。
這讓他們不需要去大集體上添磚加瓦。
而沒有處於朝廷體係中,即便他們想插手都很難。
更主要的問題是,除了陶依然,其餘眾人欠缺插手的能力。
“那種大白鳥太難變化了,拿捏不到位很正常”公孫舉嘀咕道:“我又沒見過真正的鴻鵠,哪能完全變化到位!”
“參考鴻鵠的形態不是問題!”
李鴻儒伸了伸手。
隻是念咒的瞬間,他仙衣褪去,赤霄劍化成白色翎羽,人已經化成了鴻鵠。
“這鳥的飛縱能力尚可,抓人也不錯!”李鴻儒道。
“不隻是飛縱和抓人,它……”
身體巨大的鴻鵠顯出,公孫舉等人一愣,又看向了李鴻儒身後閃爍光芒的尾羽。
“師弟,難道你沒覺察這鳥的祥瑞之處?”
“祥瑞?”
“鴻鵠眼睛尖銳,能輕易看到地上各處天材地寶,尤其尾羽光芒閃爍時,鴻鵠會有尋覓真實的可能!”
“我從未發現過什麼天材地寶!”
李鴻儒隻是想想自己飛縱的速度和高度,隻覺自己化身鴻鵠而飛和公孫舉化身鴻鵠而飛壓根不是一碼事。
相應他沒發覺過什麼鴻鵠的祥瑞,這些年來儘利用來長途飛縱了。
甚至於他還利用天衣遮擋了鴻鵠尾羽的光芒。
但公孫舉提及的尋覓能耐倒是讓李鴻儒想起一樁事情來。
“觀自在菩薩的秘境是定海珠化成,如這種珠子在外可能還有二十三枚,若你化鴻鵠後有祥瑞尋覓的能耐,飛飛查查也不錯”李鴻儒推薦道:“那珠子奇重無比,但內固了山河秘境,很可能化出一些了不得的機緣之物。”
久居秘境並不會帶來修為的不斷向上,若是時間長久,秘境中的環境隻能延緩衰老,難有向上的裨益。
公孫舉若是想勘破九品的機緣,閉門造車難有成功的希望可言。
李鴻儒也隻得舉薦幾份大機緣。
“在亂星海那兒……”
他還提及了魔君組織的基地。
隻是亂星海的機緣難言好壞,也難言必然就有向上的可能,李鴻儒推薦時又不乏告誡。
“驪山地宮那兒倒是也有一樁機緣,不過那地方隻適合女子使用!”
黎山老母的地宮中陰氣騰升,又有寒玉床變異。
這是對陶依然、公孫韻、王梨等人有裨益之處。
若是以禮儀拜訪黎山老母,或許也能借用兩分力。
“還有一樁機緣,你們……”
李鴻儒整理歸納自己的所知的機緣時,他隱約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麼。
“還有藥王孫!”
將諸多經曆齊齊回憶了一遍,李鴻儒才記起這個在終南山煉藥的老遊醫。
藥王孫尋常沒什麼機緣可言。
但契鐵勒從北俱蘆洲帶了兩根鶴銜草。
若藥王孫已經將這種仙草熬成了藥,這味大藥或許能帶來一些裨益。
李鴻儒沒有相關需求,但其他人或多或少可以借用。
尤其是李旦的金雕妖爪,這是隨著修為高深後難於跟上需求之物,若能尋到藥膏,這或多或少能進行一些強化性質的修煉,能匹配到當前的實力。
“小弟,如此多機緣你都看不上,你的九品機緣在哪兒?”
聽了許久,陶依然才開口發問。
這讓李鴻儒手中玩轉的黃金錠放下,臉上有一絲難於琢磨的心態神色。
他當下處於一個較為奇怪的修煉怪圈中,能不能修成九品元神並不在於自己,而是需要先看彆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