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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鼎和兗州鼎有截然的不同。
或許是因為這一代的王朝定都在長安城的緣故,豫州鼎上的偉力便是李鴻儒也有覺察。
這是山川河流地脈之氣中夾帶王朝氣運的力量。
這尊大鼎巍峨高壯,古樸凝重的氣息垂下,宛如一尊站立的天神,讓人望而難生褻瀆的心思。
“若能借用九鼎氣運之力……”
不需要做太多聯想,李鴻儒已經能明白往昔天地一朝時君王的實力。
憑借大唐的氣運,入九品的唐皇就能和如來佛祖這種第一階梯的頂級大修煉者鬥。
若是運轉九鼎氣運之力,帝王們顯然會更勝一籌。
甚至於往昔屬於天地一統,又有九鼎鎮神州,帝王們並非固定在一隅之地才能發揮威能,而是威能可以覆蓋九州任何一處。
李鴻儒隻是想想,就覺得上古時代帝王借用天地之力的實力會強到難有人敵。
“怎麼樣?”
李鴻儒心中感慨時,又看向不斷踩踏與做法的袁天罡。
他做了前麵的事情,後麵的事情就要輪到袁天罡了。
蹲在大鼎下,李鴻儒沒什麼想法。
即便是數萬斤力量,他也難於將凝固於山河脈絡又承載了氣運力量的豫州鼎舉起。
至於攝物等手段就更無須說。
豫州鼎安裝時是一副模樣,可以靠著人力抬入,安裝後又是另外一番模樣,讓李鴻儒心中少有念頭。
若說這其中若是有什麼變化,李鴻儒覺得需要袁天罡等人想想辦法。
“彆催我,我忙著呢!”
五足大鼎下,袁天罡連連踩踏,似乎在做某種丈量與計算。
這種丈量並非隻局限於一個區域,而是踩踏涉及到了東土當代山川河流,又有氣運脈絡。
從最初在豫州鼎正中央踩踏,袁天罡的步伐慢慢挪動,又漸漸走向了外圍丈量。
“山川移位,這是年代久遠引發了偏移,龍氣也找到了溢出的口子……”
或當時的九鼎足以鎮壓東土氣運,或能借用九鼎之力的帝王可以對這九尊鼎做調整,讓之不斷穩固東土氣運。
但沒有誰能料到往昔強大到一統的天地一朝崩潰,又有人皇終結,而後續千年下來,再也沒有王朝能重現往昔的景象。
“也就是說,法寶年代太久了,沒有人修補後出了點疏漏?”
袁天罡口中喃喃,這讓李鴻儒最終有著終結。
“不是沒有人修補,是沒有人可以去修補”袁天罡糾正用詞道:“我也隻能算出一些相應狀況,難於去糾正。”
“什麼狀況?”
李鴻儒頗有興趣問了一聲。
他不是玩風水龍術的高手,也沒法修補九鼎。
但李鴻儒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李鴻儒詢問下來,這讓袁天罡從儲物袋中取了八枚令旗。
“您先站在這兒”袁天罡指揮道。
“你要拿八門金鎖定我?”
李鴻儒瞅了瞅袁天罡手中的法旗,但他腳步沒有緩,依袁天罡所說尋了位置落腳。
“我定的是龍氣,附帶會影響到您,但承受龍氣衝擊沒什麼壞處,您打起精神,我要放水還您往昔那份報酬了!”
“行!”
李鴻儒尋思了數秒,點頭同意了下來。
自從九級道館提升後,他的八品中階的元神有了鬆動,具備了一絲向上的可能。
他原本想回北天門秘境中將修為充實,但若能在這兒充實上去,李鴻儒覺得並無什麼問題。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袁天罡一聲低喝,手中令旗一枚接一枚投擲而出。
李鴻儒隻覺眼中白光浮過,世界形成了一片空白的色彩。
在這種空白中,他的思維變得極為緩慢,身體也難於挪動半分。
雖然是陣旗構建的八門金鎖陣,這種陣法所覆蓋範圍也有限,但這種陣法無疑具備威能。
還處於元神四品時,袁天罡就靠著這八麵陣旗定過大隋文帝和文獻皇後,落到了此時,李鴻儒也沒能例外。
他身體和思維齊齊陷入陣法中,一時難有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