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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俱蘆洲,秘境之主們的修煉顯然已經走入了一個另類的極致。
這讓李鴻儒一時都有點尋思自己的顯妖鏡照出,對方到底是顯出牛身還是顯出人身。
但渾鐵勒總算是沒給自己的傳承者安插什麼‘狗屎’‘人渣’的稱呼。
青年叫慕容葉真,屬於渾鐵勒自行擇徒的修行。
“隻是一些走了錯路的修煉方式,但還有幾分護身的能耐,所以才尋思著傳承一番”渾鐵勒開腔道。
渾鐵勒指了指慕容葉真,提及了彼此的關係。
對方甚至不乏提及自己修煉的欠缺。
這或許與李鴻儒和蘇烈正式拜訪相關。
李鴻儒展示了一手術法,而蘇烈做為武者,身上的氣血渾厚,若非刻意收斂,必然能被頂級大修煉者感知清楚實力。
相較於慕容忠烈等人,他們這一波都是頂級高手,難於讓人掉以輕心,也難有在秘境外鎮壓瞬間收拾的可能。
“我已經不再參與操控國度,也不參與國度角逐,不知兩位來我這種破敗之處做什麼?”渾鐵勒道。
“隻是久慕大名,不遠數千裡來拜訪”李鴻儒客套道。
他注目著渾鐵勒,又看著破敗的簡陋建築,目光不乏掃過石室。
腿腳都已經瘸了,渾鐵勒顯然沒了太多心思。
李鴻儒注目了數秒。
他不知道渾鐵勒往昔是什麼性情和秉性,又為何落到眼下的模樣。
若說渾鐵勒承受挫折後心性轉換能說得過去,若要說對方屬於仙庭某位大修煉者下凡,有了道家修行的念頭,在這處地方耕耘也不乏可能。
“仰慕我這種殘廢?”渾鐵勒問道。
“您現在的實力依舊非凡!”
渾鐵勒並不算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對方言語之中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少有了什麼牽涉和關聯。
即便李鴻儒也難於拉扯多少事情。
待得渾鐵勒應付一般的嗬嗬笑上兩聲,李鴻儒才提及自己的小目的。
“你需要北俱蘆洲各地仙界秘境的準確方位?”渾鐵勒警惕道:“你拿這些方位做什麼?”
“當然是去拜訪”李鴻儒笑道:“你雖然不操控國度和部落,但他們還乾這種事,甚至不乏給我們大唐造成麻煩,我們想去當個說客,如此也免了大唐和諸位的衝突!”
“你怎麼當說客都沒用,這種衝突免不了”渾鐵勒道:“人要吃要喝,若部落發生饑荒,他們必然會生出掠奪之心。”
“吐渾國現在就沒什麼掠奪之心。”
“那是他們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死在和吐蕃國的爭鋒中……你們想乾什麼?”
吐渾國沒什麼掠奪之心很正常,這是四十萬的軍團被大唐齊齊打死,各大名王也被擊殺,想掠奪都掠奪不起來。
甚至於這一代的吐渾王還不乏低聲下氣請求他出山。
這是不被其他人打死就算是好命了,壓根沒打其他人的能耐。
李鴻儒隻是稍做提醒,渾鐵勒不免也警惕大唐很可能同樣具備了侵略性。
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信號。
他屬於被伏允王算計,利用婆羅門勢力打壓,從而有著部落掌控的脫離,待得大唐征服吐渾國後,也就再也沒了回去的可能。
而在另一處秘境中,則是大唐軍團征伐汗國,又不乏拔野古鐵勒與大唐的行軍大總管李靖交手,落到身體受創,而後被新鐵勒替換。
北俱蘆洲九大地仙界秘境,實際上已經去掉了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