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說是誰乾的?”
李鴻儒對幕後黑手挺有興趣。
如鬆讚王這種存在都莫名其妙遭殃而不自覺,對方操控的手法很高超,甚至沒有引發任何注目感。
“佛祖說鬆讚王神魂俱滅,難於推斷下手者!”
“哦!”
“觀自在菩薩說她的法壇被真武帝君要過去了,推算時力有不逮!”
“誰知道你們是算不出還是故意不算!”
李鴻儒的話或許是一些大勢力的正常想法,這讓文殊菩薩臉色發苦。
她想都不要想,就很清楚大唐使團除了來奔喪,不乏想清楚鬆讚王的死因。
自從如來佛祖出手打傷唐皇,間接導致對方隕落,厄運也開始糾纏著佛教。
如來佛祖沒瘋,更是不會想著厄運加深。
鬆讚王和毗俱砥王妃的死因與他們沒半毛錢關聯。
“要麼你讓那個李淳風和袁天綱來吐蕃國,他們拿了法壇,肯定能算出幕後者”文殊菩薩建議道。
“李淳風說自己出長安城就會被人打死”李鴻儒搖頭道:“至於小袁,他現在東躲西藏,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七星法壇放在觀星樓,李淳風不免想乾點什麼。
事情越乾越多,李淳風也越發不敢離開長安城。
至於袁天綱,李鴻儒覺得這小夥的真武宮外門弟子身份似乎被人泄露了出去,引發了一些小問題。
這兩人不可能來吐蕃國。
而且李淳風和袁天綱遠沒彆人想象中那麼神算,全是嘴強王者,一直靠著半真半假的忽悠度日子,大概率難於推算出誰在幕後操控。
“那你奔喪後彙報大唐朝廷時能不能替我們說說話,我們確實沒乾這種事”文殊菩薩低聲道。
“憑什麼替你們說話啊”李鴻儒扭頭道。
“憑我們能給大唐剔除隱患。”
隨著李鴻儒落下聲音,文殊菩薩又臉帶尷尬時,一道雄渾的聲音也傳入李鴻儒的耳中。
車隊的百米之外,一個身材雄壯的僧人提著九環錫杖,肅穆站立在遠處。
對方的嘴唇蠕動,李鴻儒耳中也有著轟鳴般的聲音回蕩。
“有話好好說,請上座!”
李鴻儒起身,待得靠近僧人時,李鴻儒隨即拉動了韁繩。
“也罷!”
僧人皺眉,腳底一踏,也應邀上了馬車。
“這又是什麼來路?”尉遲寶琳奇道:“我聽說僧人喜歡做法事,莫非他想搭便車,跟隨我們去鬆讚王那邊奔喪!”
尉遲寶琳肉眼凡胎,李鴻儒同樣如此。
若非僧人手中的九環錫杖,又有耳中熟悉如雷的聲音,李鴻儒也難於分辨如來佛祖變化後的模樣。
畢竟他變化後讓人難於認出,對方變化後讓他難於識彆也不奇怪。
遭遇這類變化術,唯有警戒後使用破法術才能讓對方顯出原形。
李鴻儒注目著如來佛祖化身的模樣時,對方同樣注目相對。
“我擊殺帝王會招惹不詳,但擊殺一個大唐朝廷的五品官員並不構成後患”如來佛祖低蠕嘴唇道。
“瞧您說的!”
李鴻儒對待文殊菩薩這種大致能應付的大修煉者是一副嘴臉,對待超出他太多的大修煉者又是一副嘴臉。
隻是如來佛祖開了一句重口,李鴻儒的態度就有著截然不同的轉變。
“就算您不給我們好處,我也會替您說話”李鴻儒拍胸脯低聲應道:“您打死我是小事,但若是因為我的死將這種誤會加深,您此前招惹的厄運隻怕會有著更為糾纏的深入!”
氣、運等力量的作用難於琢磨,即便如來佛祖也沒能逃脫這其中的關聯。
李鴻儒一臉我服從您、我為您著想的態度,這讓如來佛祖臉色微動。
這是遭遇了一塊能屈能伸瞬間低頭的牛皮糖。
若他真按李鴻儒所說不給任何好處,隻怕這家夥轉身回大唐朝廷就將他賣了,甚至不乏可能的宣告四方,讓他陷在困境中更增添麻煩。
唯有彼此做真正的交換,又有切實的說明清楚,他才可能擺脫相應的糾纏,在吐蕃國這片疆域安然存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