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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州和嶺南都處於大唐向南的偏遠區域。
這兩處地方的距離不算遠。
坐擁著真武宮,但李鴻儒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真武宮主。
他當下有一個小目標。
真正去坐穩真武宮主的位置。
真武宮主姬乾荒東土第一的名聲並不是繼承而來,而是一柄劍殺出來的神威。
一代接一代,沒多少人知曉真武宮主的真麵目,但無數人深信真武宮主實力超凡。
李鴻儒也不欲墜了這一代的名頭。
他摸了摸腰間放置的真武令,身體翩然墜落在‘大鴉鐵匠鋪’外。
上一次來得很巧,李鴻儒這一次則是來得不算巧。
他看著店外木板上“老子要債去了”六個大字,不免也想起了自己賒欠的賬目。
字跡的色澤不算新,這至少已經走了一個月甚至數月的時間。
若是算一算距離,李鴻儒覺得張九鴉應該到了洛陽城。
隻是時間可能有點不趕巧,不僅僅是他沒在洛陽城,李旦等人也沒在,一眾人齊齊去了武當山的秘境。
在洛陽城中,此時隻剩下風花雪月幾個仆從無聊過日子。
仆人們隻是拿些生活費過日子,手中可沒掌控幾千金的財物。
張九鴉這是要撲個空。
大致知曉了張九鴉的行蹤,李鴻儒隻覺劍沒戲,小乾坤中的黃金倒是會齊齊交出去。
隻是大唐如張九鴉水準的匠人很少。
如姬乾荒擇劍時選擇了鴉八劍就是證明。
李鴻儒念叨叨一番,也隻得匆匆向洛陽方向飛縱。
諸多事情都是順路做。
楊素埋藏財富的地點有些偏北,這不會讓李鴻儒來回走什麼彎路。
李鴻儒化成鴻鵠高飛,飛縱得極為輕鬆。
相較於狂風卷身術,化鳥而飛顯然是長途飛縱的更佳方式。
除了化成鳥時的防護力較低,這類變身飛縱的能耐挑不出半分毛病。
公孫舉化成妖禽一次可以飛縱千裡,李鴻儒則是能奔襲萬裡之遙。
數個時辰後,他身影已經出現在洛陽城中。
“風花雪月,有沒有人來討債?”
隻是走到自家門口,李鴻儒就吆喝了起來。
“二大爺,有個瘋子說你欠了他二千四百兩黃金,我們報官了呀!”
“什麼?”
“都督大人說那人偽造了朝廷重要官員契約憑借,這是殺頭的重罪,將那人直接關進水牢了!”
“什麼?”
“你們報官多久了?”
“差不多有二十天!”
李鴻儒急匆匆入了府邸,而後有著更快的速度離開。
水牢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種地方關著關著真能將人關死。
水牢的上層是蓄水池,下層是牢房,一開機關就可以將牢房淹沒。
而牢房中更是常年累月殘存著半人高的積水,被關進水牢的人雖然不會在短時間內窒息而死,但人在水牢裡無法坐下休息,更無法睡覺。
不出幾天,普通的囚禁者身體支撐不住,就會倒入水中被溺斃。
而修煉者也難熬下去,時間長久後必然會出現折磨性死亡。
這類監牢不僅僅是囚禁有實力的重犯,而且在大唐造設極少,也就洛陽這類新城才有著構造。
李鴻儒沒想到張九鴉居然被契苾何力關到了水牢中。
“要完!”
李鴻儒隻是想想自己的劍,他就覺得遙遙無期。
若張九鴉被關死了,他還真沒什麼找好劍的去處,而且李鴻儒還要攤上一樁冤案。
“契苾都督!”
“哈哈哈,王大人,你這是傷勢痊愈了?”
“差不多!”
“那太好了,我很早就想和你鬥劍,契苾何力求教!”
“彆求教了,我欠賬的那個匠師關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