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般奇事?”李鴻儒詫異道。
“要不為啥叫女國呢”端美三菩提頭疼道:“她們隻是將男人當成育種的工具,用完就趕走了!”
“那人種是什麼意思?”
“人種就是將男人當成種豬種馬用,她們說若是需要通行此處,需要留下所有女眷,又將身體強壯的男人拿去侍奉她們三天,讓她們懷個孩子才能給予放行!”
若沒有留下女眷的條件,李鴻儒覺得後者就是占便宜了。
對於男性思想者而言,靠近女性便意味著占便宜。
李鴻儒倒也不介意苦悶已久的軍士在西涼女國發生點什麼,但他很忌諱過路留人。
俘虜營中,不僅僅是有數量龐大的男性,亦是有不少女子跟隨丈夫前來。
莫說他不同意,這些俘虜也難於將自己婆娘交出去。
他行軍如此順利,俘虜營的安穩功不可沒,若是因此引發騷亂,李鴻儒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咱們是先禮後兵還是先兵後禮?”
西梁女國守邊關者的要求無禮,但端美三菩提亦是沒提前去做好報關之事。
李鴻儒看了看楊素,不免也是詢問了一句。
“你準備打一仗?”楊素奇道。
“嚇嚇他們就行”李鴻儒回道:“好歹需讓她們知曉敬畏!”
“若是能輕鬆先兵後禮一番,那就展示了威風再談,免得引發後續的混亂!”
這處邊關之城的人手有限,若是想通過戰爭手段解決也有能耐做到,隻是不免以後會引出更大的矛盾。
硬碰硬的打擊不可取,他不免也尋思著李鴻儒嚇嚇人的手段。
“威風還是有的!”
李鴻儒數次踏步,尋了一個風向,隨即有著伸手的一指。
陣陣凜冽的寒風頓時呼嘯起來。
漫天的雪花揚起,無數雪花夾著風浪瘋狂朝著這處邊關之城湧去。
城頭昂首挺胸的女將脖子一縮,手握著的寶劍頓時鬆了手,轉而去夾緊了自己覆蓋的布甲。
原本飄揚的雪花宛如沙塵,不斷往衣服各處鑽。
隻是幾十個呼吸之間,諸多人身體開始變得冰涼。
雪花灌入身體各處,又被體溫融化成水,開始慢慢侵透著身體各處。
“這鬼天氣!”
女將咒罵了一聲,又在那兒大叫‘避避這股冷風’,將諸多女兵齊齊喚下城頭,齊齊貓下了身體。
“我這風豈是你說避就能避的!”
李鴻儒伸手一指,引導的狂風頓時有著微微的傾斜。
呼風需要做一定的配合才能發揮威能。
譬如起霧,又或以風助推火勢,又或借助熏煙。
待得冬季,恰逢上落雪的天氣,李鴻儒亦是借用了這場落雪生出變化。
“定然是那些人在搗鬼啊,我就沒見過風朝著下麵嗖嗖灌的呀!”
女將大叫一聲,她使勁抖著自己的身體,又探出腦袋朝著城外難於看到車尾的團隊破口大罵。
“她叫什麼?”李鴻儒頗有興趣問道。
“她罵做法的妖人,有種放馬過來一戰!”
端美三菩提偷偷瞄了李鴻儒的手指一眼。
他在茶鎛和羅城便見過李鴻儒驅風吹煙。
這是術法中的一種,難於用到個人戰鬥場合,畢竟這種風刮不死人,最多隻是吹得人睜不開眼而已。
但放在戰場上,這就是難於力敵的利器。
若是此時的李鴻儒下令,端美三菩提毫不懷疑諸多騎兵可以順著風勢朝著這處邊關之城發動衝擊,用極小的代價拿下來城市。
“那就讓她們多吃點苦頭!”
李鴻儒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對方的吐詞。
他手指引動,狂風頓時又凜冽了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