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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那順,你以多打少算什麼英雄好漢!”
吐蕃和泥婆羅國混合軍團不斷後撤,李鴻儒亦是破口大罵。
他氣急敗壞的模樣讓阿羅那順舒爽。
若非巨象軍團行進速度不算快,對方逃躥的地形又難於合圍,他就要將這幫人齊齊圍住踐踏一番,讓這些人看看摩揭陀國巨象的威力。
“有種你也以多打少來揍我啊!”
阿羅那順大笑。
他就喜歡彆人這種看不慣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樣。
這宛如他登基成王一樣。
阿羅那順很清楚有很多人看不慣他,但又沒人能奈何得住他。
相較於一些人殘存著婆羅門的影響,他率先接受了佛教的理念,最先靠上了大腿。
有靠山,他也有實力。
除了名不正言不順,他幾乎堪稱完美上位。
相較於當個大臣,他當然是願意成王了。
當臣是諸人之下,但當王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傻子都能做出的選擇,他沒可能不去選。
阿羅那順對著李鴻儒大喝一聲,頓時引得周圍跟隨的諸將一陣嘻嘻哈哈。
“去你大爺的,等我回大唐拉十萬兵馬,我定要殺你個片甲不留!”
李鴻儒大罵,頓時讓阿羅那順不斷揚鞭。
“追上那個唐國將領,我要撕爛他嘴巴,囚禁他九十九年!”
阿羅那順看著不斷放狠話的李鴻儒,隻覺這種小醜應該趕緊退場,如此也能讓他耳根清淨一些。
“追,敵軍已經全線潰敗,加快速度追擊!”
阿羅那順下了令,頓時讓周圍諸多將領不斷拉響全麵進攻的衝鋒號。
遭遇潰敗時,一方死命逃,另一方隻要死命追就是了。
沒人可以將這種潰敗的戰線重新收攏。
直到追殺者們懶得再跑遠,這種追殺才會告一段落。
“陛下,這些唐國人會不會有什麼埋伏?”
快樂的跟隨在阿羅那順身邊,楊素滿臉恭敬的大聲詢問。
“他們這麼一點點人哪可能有埋伏,就算有埋伏又能如何,埋伏一千人還是兩千人,哈哈哈!”
阿羅那順大笑。
他就喜歡這種送功勞的臣子。
若非這個茶鎛和羅城主硬生生拖了對方數天,他還趕不上這場功勞。
帝王並不需要利用征伐獲得功勞,但他這位新王需要。
但凡通過戰爭確定自己統治地位,向諸多藩王證明自己的強勢,諸多人也會由不甘變成認同。
阿羅那順揚鞭。
他看著被削掉一截短柄的金瓜錘,不免也感慨唐國人打仗不行,手中還是有一些稀罕之物。
譬如對方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
又譬如對方身上穿戴的那套魚鱗盔甲。
若是披著一件不懼金瓜錘的盔甲,阿羅那順覺得自己不會遜於往昔的屍羅逸多,那會較之他身上穿戴的盔甲勝出許多。
“全線衝擊,反抗者,殺!”
阿羅那順興致勃勃招手,乘騎著臨時替換的坐騎衝刺在了最前方。
楊素頗有興趣的跟隨在後。
沉悶的鐵蹄聲又伴隨著後方不斷緊踏追隨的巨象步伐聲音響徹了這處荒野之地。
吐蕃人和泥婆羅人撤退得有些淩亂,但摩揭陀國追殺的能耐確實有限。
不僅僅是摩揭陀國戰馬奔襲能耐要遜色一籌,巨象踏行緩慢,摩揭陀國人少有練就套馬索等套人的能耐。
除了有兩個掉隊泥婆羅人被人圍住,剩下的人逃得極快,衝出了屢屢合攏的包圍圈。
迅速策馬奔襲時,楊素也慢慢做著計數。
五十裡地並不遠。
而在今天,巨量的牛群亦是不斷朝著茶鎛和羅城方向趕,路程會更顯短。
“二十裡,十九裡……”
楊素的倒計時並未太久。
隻是數到十五裡時,前方奔襲撤退的吐蕃泥婆羅混合軍團陡然分開。
朝著他們的方向,這支隊伍宛如Y字分叉開始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