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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唉呀!”
……
自從觀自在菩薩滿意而去,李淳風就躺在床上,有著各自來回滾動的長籲短歎。
李鴻儒封了耳竅,躺下調養休息了一夜,待得早上再睜眼時,對方還在唉聲歎氣。
“不就被抓了小辮子,那有什麼的”李鴻儒安慰道。
“你給我三個把柄,我看看你是什麼模樣”李淳風沮喪道。
“我沒事送你什麼把柄,那不自己找罪受”李鴻儒搖頭道。
“你也知道這是找罪受呦,我這心啊,現在哇涼哇涼的啊!”
李淳風看了看李鴻儒。
雖說李鴻儒不知道他口中吐出的相關把柄,但不需要細想,李鴻儒也能大致做相應的猜測。
但凡這種事情隨口一說,他在長安城就沒法混了,能搬遷到國外飄蕩就算是好命。
自從他脫離了長安城,命理中的卦象就亂了。
再這麼倒騰下去,李淳風覺得自己餘生的幾十年沒可能在長安城度過。
“那就多吃點肉!”
觀自在菩薩跑了,但還有祿東讚。
這位吐蕃重臣半夜請人殺了一匹妖馬,又烹飪出了食物。
待得前來時,李鴻儒已經悶頭睡下,李淳風則拿著筷子左捅右插,送嘴裡的馬肉加起來還沒二兩。
對祿東讚而言,這是一個很不友善的夜晚。
食物不被客人所喜,這簡直就是侮辱吐蕃人。
若非對方是大唐重臣,祿東讚覺得自己就要掏刀子出來講講道理了。
他這兩百餘斤的馬肉都是選了最好的部位,又撒了諸多上等的鹽粒,還添加了大量紅花才熬製出來。
祿東讚覺得自己費心費力,一番付出成了流水。
李淳風念叨的一夜,就是他紅著眼睛看對方的一夜。
他不知道什麼小辮子和把柄,但這兩人要吃肉,還讓他殺了一匹上等的妖馬,那就得將肉吃下去。
“否則你們就太不尊重人了!”
祿東讚悶悶在心中哼了一句,見得李鴻儒簡單漱洗後真在那兒取肉大口吃,心下又痛快了一些。
但凡客人喜歡他們的食物,他還是很高興的。
他就喜歡李鴻儒這樣能吃的人。
“來來來,咱們一起吃”李鴻儒招手道。
“我吃過……”
“快來快來,不一起吃是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祿東讚口中的話語還沒吐完,隨即被李鴻儒話語一嗆,隻能也去挑了一塊尚還溫熱的馬肉。
“咱們不能辜負祿東讚的美意,今天就把這些馬肉吃完!”
李鴻儒大口吞下,嘴中一陣叫囔。
這讓祿東讚看了看大桶中的馬肉。
他首次覺得自己招待客人的食物太濃重了一些。
“其實吧,我覺得……”
祿東讚沉吟一下,覺得大早上的不應該吃如此多的肉,這對健康很不利。
但他沉吟的話語還沒出口,隨即又被李鴻儒搶答了下去。
“不用您覺得,喝酒有不醉不歸,我覺得咱們不吃完這番美意就不用出門了!”
李鴻儒吐詞了一句,祿東讚已經想到了曾經不堪回首的記憶。
那時的他很能喝酒,但碰上了更能喝的李鴻儒。
他是一口一口的喝,李鴻儒是直接灌,喝酒簡直不要命一般。
在眼下,一些事情似乎又要重演。
隻是雙方曾經用過的酒變成了馬肉。
看著李鴻儒大口吞食的模樣,祿東讚捏緊了手中的馬肉,隻覺想探聽一些消息太難了。
這是硬實填充的馬肉,不是那些酒水之物,但凡往胃裡麵多塞一些,腹脹後腸道堵塞還算小事,將胃撐爆的下場才叫慘。
陪李鴻儒喝酒損身體,陪對方吃肉很可能要命。
祿東讚悶悶吞了兩斤多的馬肉,見得李鴻儒興衝衝再提起了一塊塞過來,頓時就有了連連的搖頭。
“我不能再吃了,我還要上早朝,讚普要讓我乾活呢”祿東讚推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