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踏七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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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鴻儒的心中,他很難去真正理解到李靖。

說是一碼事,做又是另外一碼事。

諸多人嘴上忠君報國,但真要事落到身上,而自己又有選擇權時,那時還能不能忠君報國就是另外一回事。

文武元神踏入九品的李靖確實有了選擇權。

即便不依靠大唐朝廷,以李靖的實力也能雄踞一方。

若是事情淪落到李鴻儒身上,李鴻儒不免也會叫囔一聲‘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繼而帶著家人遠走高飛。

他的格局隻有這麼大,難以做到李靖削元神,依舊輔助朝廷鎮壓周圍諸國,慢慢去挑選繼承人。

說李靖是愚忠也罷,說李靖看得遠顧全大局也罷。

從數年前到現在,李鴻儒依舊維持著自己的本性,難於做到李靖這種地步。

他看著前方容顏蒼老而又削瘦的李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才開始向對方探討學習。

李鴻儒能去李靖府邸走一走,但也隻是去走一走看望一番,難於讓李靖如此坦誠交流。

李靖對授學之事似乎擁有各種審核條件,除非達到了心中的門檻,才會有著自如的教授。

不僅僅是他,侯君集、徐茂功、蘇烈等人都不例外,難有人獲得李靖完全的授學,而是進行了針對性的授學。

但在眼下,李靖似乎有著全盤的托出。

隻要具備相應的能耐,就能從這份畫寶中獲取相關。

“您終究是過於忠心朝廷了!”

李鴻儒說上一句,恍然又想起畫寶的使用次數有限,難有什麼人可以從畫寶中完全獲得李靖的修行能耐。

這讓他不禁搖了搖頭。

不論是對他而言,還是對唐皇,閻立本、閻讓等人,在畫寶中獲取的裨益會有限,隻能做相應的借鑒。

這是一種看得到拿不著的全盤托出。

李鴻儒略有惋惜。

閻讓和閻立本兩人擅畫,偷學會有限。

李鴻儒不知唐皇看到是什麼感受。

大抵是如他一樣,或感覺更糟糕,又或能從中感知李靖的心態。

文法、武技、兵法,行軍打仗戰略。

在這副畫寶中糅合的元素太多。

有聽講,有相互辯駁,有對戰。

李鴻儒隻覺思維中似乎有著某種觸通。

他此時侵入畫寶之中,宛如分身的修煉一般,不論他在畫寶中有什麼增進,回歸本體後帶來的隻是相應的感悟。

他手持鴉八劍,腳步飛踏,身體陡然化成六道聲影。

無數密集的劍雨紛紛墜落。

劍雨的中央,李靖長劍頹然落下。

“此劍甚好!”

李靖的聲音傳來,李鴻儒隻覺眼前天旋地轉。

宛如秘境重歸人間界的浮光掠影,他眼前光華閃過,又呈現出了閻立本等人。

“我的畫!”

閻立本一聲大叫,李鴻儒這才看到閻立本手中的那卷畫寶仿若鮮花凋零,筆墨之中的神采齊齊褪去。

“虧虧虧……大了!”

閻讓指指畫寶,又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他此前就有猜測李鴻儒對弈的畫麵,猜想對方遭遇侯君集和李靖到底是個什麼光景,但他不曾想到李鴻儒靠著透入的元神斬了李靖的畫魂。

這是二十四臣變成了二十三臣。

雖說畫寶都有使用次數,但他們也沒想到這個次數來得如此之早。

“收不住手!”

李鴻儒坦然。

在最後兩副畫寶中。

與侯君集的對弈是手忙腳亂,但最終能穩住壓製,轉而有著退出。

但在與李靖的對弈學習中,他難於掌控到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