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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律:斷!”
“敕律:斬!”
“敕律:困!”
……
人已去,畫作可存其神。
相隔數十年,畫寶依舊能呈現往昔名臣的部分風采。
閻立本私藏的畫寶中,李鴻儒一點破法術點在了自己身上。
仿若牢獄囚禁的禁錮感頓時迅速消退。
他曾經見過房玄齡施展敕律之術,又有魏徵敕律。
但相較於十幾年前的杜如晦,李鴻儒隱約覺察杜如晦在敕律術上的能耐遠超出了房玄齡等人。
鴻篇巨著中的條文引用自如,又完全契合到自身術法之中。
李鴻儒很少見有人的術法輕鬆自如到這種程度。
這不僅是一個鬥法的過程,更是他學習的過程。
不論戰勝,鬥平,還是敗局,他或多或少都能承受裨益。
在畫中的時間越長,這證明著他欠缺之處越多,有可彌補和向對方學習之處。
李鴻儒並沒有取弓拿劍,而是正正規規和對方進行鬥法切磋。
半響,李鴻儒拱手時,杜如晦開始口吐《金口訣》,和李鴻儒有著不斷的交流。
兩人嘴角不斷蠕動,相互之間還有著不斷的比劃。
畫卷之外,閻立本伸出雙手,絲絲縷縷的元神之力不斷維持著這卷描繪杜如晦的畫寶。
隻需要他維持法力,投入元神印記的諸人就能展現往昔的一絲風采。
“他心中似乎沒什麼畏懼感,反而對此顯得有些躍躍欲試!”
閻立本的旁邊,閻讓有著開口。
但凡是後輩,大多數人都會對前輩保持尊敬甚至於敬畏的心態。
樹的影人的名,大唐朝廷這些頂級大修煉者往昔名聲顯赫,難有多少出其左右者。
即便實力有著靠近,後輩都會顯得恭謙。
但從李鴻儒進出畫寶的神態上看,閻讓感覺不到這種態度。
對方的臉色太平靜了,宛如同等的交流一般。
進進出出之間,李鴻儒偶爾有停留下來的思索,但隻是稍許的時間後又有著進入新的畫寶。
對方在一副畫寶中的時間並不長,也沒有特意去留戀哪一副畫寶。
相較而言,杜如晦這一副畫寶留住對方的時間顯得稍微長一些,已經持續了近一刻鐘。
但李鴻儒更多時候花費在諸多畫寶上的時間遠不像現在這般長久。
“他的底氣與我們不同”閻立本搖頭道:“他雖然沒有在兵部掛職,但諸多征戰廝殺都有參與,實力是實打實的強!”
“說的也是!”
閻讓點點頭。
並非每個元神大修煉者都擅長廝殺。
理論派和實戰派都各有存在。
明明彼此的元神水準相近,但爭鬥水準全然不同很正常。
武者尚還好,不少文法元神大修煉者不乏被人越階挑戰的案例。
李鴻儒是很典型的實戰派,甚至於遭遇這種稀缺的畫寶有著不斷的嘗試。
“若是他……”
閻讓吞吐了一聲,見得李鴻儒身體微微一搖,頓時又止住了嘴。
隨著李鴻儒的聲音,這也讓閻立本再次取了一副畫。
待得李鴻儒凝目透入,兩人才繼續續接著此前的話語。
“這相當於二十四位不同類型的頂級大修煉者同水準切磋和交流”閻立本道:“他實力還未踏入七品,但偏偏又能打這個水準,這著實讓人羨慕。”
即便是閻立本也忍不住想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