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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和頂級大修煉者廝混,李鴻儒感覺自己本事挺一般的。
比如婆羅門那堆佛陀,又比如五莊觀的鎮元子和玄苦道人,又或真武宮的姬乾荒,灌江口的二郎真君等。
隨便拉幾個人出來,他就隻能跑路。
但能跑過就罷了,他真跑不過很多人。
隻是李鴻儒沒想到,自己這份跑路的本事能在朝廷中排上號。
這並不意味著朝廷較之聖地水準要低許多,而是朝廷大修煉者屬於肉身與元神結合的修行。
具備肉身在飛縱上就必然會有劣勢。
相較於元神的‘金光遁’,肉身飛縱的速度確實較之要慢。
這種境遇需要不斷拔高水準才可能接近,又或超出。
譬如《金鵬十八變》中的化身黑孔雀,楊素依靠黑孔雀飛縱時的速度便較之金光遁更快一籌。
而若是化身為鵬,速度又超越普通的金光遁數個等級。
李鴻儒平日自身還不覺得,待得閻立本和閻讓驗證,他才知曉自己飛縱的能耐在朝廷中拿得出手。
“這確實巧了呀”閻讓開心道:“若不是你前來,我就要收工了,會給洛陽城建留下缺憾!”
“咳咳咳!”
閻讓的身邊,閻立本微微咳了咳。
很顯然,李鴻儒說的巧和他們說的巧完全不是一碼事。
這小夥往年還是個後輩,如今則是有平起平坐的資本,沒可能聽他們使喚。
鴻臚寺和將作監是兩套完全不同的部門,閻立本和閻讓也沒法跨部門征召另一位官員。
雙方以往的交情有限,想讓李鴻儒配合乾活似乎有些難度。
而唐皇此時在東征句驪國,沒法下詔書讓李鴻儒來配合他們做事情。
而若是等到這小夥休整期結束,一時半會可能又尋不到人。
閻立本隻是想想李鴻儒往昔那批上司,就覺得讓李鴻儒乾活太難了。
直接上司都是如此下場,何況他們這種跨部門的負責人。
“王學士這邊請,你好不容易來洛陽城,咱們一起喝兩杯”閻立本笑道。
“對,喝兩杯!”
閻讓回神過來,亦是發出了邀請。
他不免還想了想往昔饋贈李鴻儒的《六駿圖》,那是他動用過一次的畫寶,畫寶上隻留了五匹馬。
往昔做得有多過,此時辦事的難度就有多大。
但凡人成長成長,往昔的那些事情就能明白過來。
此時的李鴻儒已經成為朝廷準一線的大修煉者,遠沒以前好打發。
閻讓想想不免也傷腦筋。
但凡當初大方點,他們此時也方便開口。
那時的他們哪能想到今日還有這種需求。
三人一時心知肚明,但彼此又難於拿捏尺度,隻得入了都督府邸喝酒。
大抵是喝酒容易誤事,將作監高官的酒水寡淡,隻是帶點酒氣。
連連喝了三大碗,三人一時半會難於再乾杯下去,彼此有著大眼瞪小眼。
“王學士,你明著說唄,你要什麼條件才能配合我們哥兩,將這洛陽城城建的事情收尾妥當?”
閻立本最終有些忍不住,有了直接開口的詢問。
“閻大匠,閻少監,你們明著說唄,兜裡的好東西讓我見識見識”李鴻儒開口道:“我雖然頂了個學士之名,但畫技上的本事是一塌糊塗,難於拿出手!”
術業有專攻,李鴻儒的畫隻能稱呼為像,難於入神。
畫皮畫虎難畫骨,想到這種境界並非一天兩天的畫一畫就能達成。
這宛如修煉劍術踏入圓滿境界,又不斷走向大圓滿。
閻立本和閻讓的畫技難稱為大圓滿,但至少有著小圓滿,甚至於向上的水準。
思索起自己的元神,李鴻儒不免也有幾分動心。
他原本是想和公孫舉一起探討風月,吟詩作對,又畫畫彈琴,圍棋對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