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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錯!”
“皇室搖搖欲墜,大唐要亡了!大唐要亡了!”
“帝豈能隻傳三代,我一定能力挽狂瀾!”
“我還有人!”
“我有侯君集!”
“我有李鴻儒!”
“為什麼要將我的人調走。”
“隻差一點點,我不服,我不服啊!”
……
太子噩夢。
蘇淺淡淡的敘說著太子噩夢時的話語,這些話語有回憶,也有內心不甘的真實想法。
這些話語曾經被她說過一次又一次。
隻是在向李鴻儒敘說時,她又補充了一些,也完整了一些。
即便蘇淺在政治方麵的覺悟再低,蘇淺也很清楚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太子已經失勢病去,沒必要再將李鴻儒拉扯下來。
但她不免也會時常回想,若是李鴻儒在長安城,事情會不會又有一些不同。
這是足以影響勢力平衡的大修煉者。
太子和唐皇爭鋒,有人幫襯唐皇,有人幫襯太子,但更多的人是保持作壁上觀。
太子謀逆時隻差那麼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蘇淺隻是想想謀逆,又迅速將一顆心思放了下來。
事情過去了,一切都沒了計較的意義。
相較於回想過去,她更願意活在當下,將兩個孩子培養成人。
“一切就是這樣”蘇淺道。
“殿下當時應該很是痛恨我了!”
李鴻儒喃喃。
但凡他的上司都會遇到要人時而找不到人的情況。
這是李鴻儒困擾了很多上司的事情。
太子需求他,但那時他應該是出於穿越西昆侖山脈的旅途中,哪能去輔助太子。
這是袁守城算計出來的事情,規避了他在朝廷冥冥中的牽引,也免了他隕落。
或許那時的太子隻欠缺一點點。
李鴻儒不免也有回想,若是自己在長安城,事情又會發展出什麼模樣來。
“他不恨你,他隻是惋惜和後悔”蘇淺搖頭道:“若是你在長安,或許他就不會如此衝動了。”
“殿下是衝動了一些!”
承乾太子不失望於自己謀逆失敗,而是察覺自己秉性過於衝動,有著正確的反思。
這讓李鴻儒的態度亦是端正了許多,沒有想著謀逆成功等事情。
若是能坦誠一些,有著相互的溝通……
李鴻儒隻是稍做尋思,又迅速搖了搖頭。
作為一國帝王,唐皇修煉的武魄化成舍利子,空有境界而缺乏手段,這是唐皇最為凶險的時候,唐皇如何可能對其他人做溝通。
相應一些誤會不可避免。
即便是在長安城,李鴻儒也難於更改事實,轉而去調和這種矛盾,隻會化成謀逆中的一員。
這讓他忍不住有著噓唏。
他詢問再三,開始跟隨蘇淺前往墓穴。
作為謀逆的太子,承乾太子病逝後的靈柩難入昭陵,隻能選擇葬在黔州。
太子墓穴並不算豪華,采用青石鋪設的墓穴坐落在一處青山土坳中。
但從這兒往外望便是環繞黔州城的黔河,隱隱中又有眾山環衛之勢,風**位上佳。
“大唐故恒山湣王贈荊州大都督神道之碑!”
李鴻儒默念了一聲,又隻覺墓碑上的字有些熟悉。
“這是陛下親刻的墓碑”蘇淺指著墓碑道:“陛下當時亦是悲痛不已,難止情緒。”
隻是短短三年,唐皇的黑發開始轉白。
帝後和太子連連的故去,或許也讓唐皇的心開始硬如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