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聽得下屬稟報,得知李鴻儒在房中舞劍,這才有著過來詢問。
“就是在這邊閒著沒事情做,才想著梳理一番此前所學!”
李鴻儒微微一笑,迎了文公主入內。
這讓文公主微微搖了搖頭,隻是止步在了門口處。
李鴻儒稍做尋思,清楚文公主有避嫌之意,不欲在吐蕃授人話語上的把柄,也不再三番示意邀請。
“還不知公主這幾天過得如何?”李鴻儒詢問道。
李鴻儒跟隨文公主到了邏些城,但這數天並沒有出現在文公主眼前。
若按正常而言,他需要時時刻刻護衛在文公主的左右,才方能顯得儘心儘力。
但與祿東讚有著詳細的交談,李鴻儒對文公主的安危很放心。
李道宗關心則亂,他知曉清楚了情況,心中亂不起來。
隻要大環境不出問題,如婆羅門生事,又或鬆讚王出事,甚至大唐出現嚴重的問題,文公主的地位都會很穩。
至於增進和鬆讚王的夫妻情感,這便需要靠文公主自身去經營了。
除此之外,涉及安危的事情會很少。
“過得還不錯”文公主笑道:“我原以為在吐蕃國生活很難,但到了此地之後,心中的擔憂已經齊齊放了下來。”
文公主臉上笑容做不得假,看來她確實對邏些城的生活有了適應。
作為皇室公主,諸多公主不乏見識,生存能力較之普通人更強。
隻要大唐不倒,文公主的地位就會很穩,並不會被鬆讚王隨意對待。
吐蕃當前沒有妻妾等區分,也少有汗國那種弟弟繼承哥哥媳婦,兒子繼承老子婆娘的惡習。
此時的吐蕃處於一個分叉口,如何導向則看鬆讚王掌舵。
作為能影響鬆讚王的文公主,必然不會讓那些惡俗束縛。
兩人低聲攀談了數句,文公主這才抬起頭。
“讚普在給我建宮殿,除了毗俱砥王妃有些小心思,讚普說婆羅門也在求再建寺廟,想詢問我的意見!”
文公主這數日並非沒有遭遇事情。
如毗俱砥王妃的一些挑釁行為被她視做小心思,而文公主真正有些隱憂的則是婆羅門。
這是夾雜在吐蕃和大唐之間的龐然大物,輕易的影響了天平的平衡。
她對一些事情有主見,但對一些超出她當前層麵的事情則難於判斷,更是無法合理建議到鬆讚王。
在憋了數天後,文公主選擇了前來,想詢問李鴻儒看看能給予出什麼合適的建議。
“這個事情?”
李鴻儒一時若有所思。
三方人馬似乎都在走鋼絲。
鬆讚王臉上沉穩,暗中卻是急得跺腳跳,大唐則送出了公主,婆羅門搞了個假聖旨讓尚囊修了寺廟,隻怕也是表麵狂歡。
在婆羅門中顯然不乏知曉真實情況者。
當諸多事情浮出水麵時,婆羅門也會暴露在陽光下,惹上仙庭西王母這一係的恩怨。
若沒有吐蕃國帝王真正的承認,他們占據吐蕃區域中西王母遺留的秘境便站不住腳,並不符合以往定下的規矩。
此前的寺廟讓他們擁有了大量的緩衝時間,而真正的寺廟則需要步步緊逼鬆讚王親自去修建。
隻有這樣,婆羅門在吐蕃國才能立得穩,讓彆人挑剔不出半分毛病,杜絕掉仙庭西王母一係的懷疑。
甚至有了國度界限帶來的規矩,佛教亦難於進行直接的針對,可以突襲殺到吐蕃這片疆域來。
“在婆羅門佛陀的麵前,讚普的底氣似乎有些不足,我覺得他很難抗拒修建寺廟的要求”文公主解釋道:“讚普不想給他們修寺廟,但很可能又不得不去修寺廟。”
“那就去修”李鴻儒點頭道。
“直接修?”
文公主一時有著詫異。
若是臣服於婆羅門,讓鬆讚王直接給對方修建寺廟,那就不需要來尋求對策了。
但聽得李鴻儒再度開口敘說一些事情,她頓時連連點頭,隻覺應下婆羅門的需求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