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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透了也好!”
見得火球墜落,李道宗持著手中的寶劍抖了抖,隨即才插回劍鞘中。
他的眼皮猛地一跳。
和李鴻儒搏命相鬥過,他當然很清楚這家夥下手的乾脆利索。
隻是他沒想到堂堂泥婆羅國的國師,會因為使用陰邪術法瞬間隕落。
陰邪類的術法極為好用,會讓對手欲生欲死,但也相生相克被一些針對性術法克製。
李鴻儒顯然就具備足夠強的克製術法。
這些克製類的術法使用的場合很少,甚至於修煉初期中期難於發揮什麼作用,但在遭遇針對性打擊時,足以發揮要命的能耐。
泥婆羅國的國師修行數十年,死在被李鴻儒的克製上,饒是李道宗也不由有幾分噓唏。
“我隻是拿來殺小鬼的!”
李鴻儒搖了搖頭。
泥婆羅國的這個國師運氣很不好。
南明丁火極為克製陰邪,但他第一擊殺對象是五行搬運的小鬼。
隻要實力強,夠乾脆,便能斬斷這種術法的關聯。
甚至南明丁火溯源反擊時也有一絲避免直接死亡的機會。
但對方如鬼魅般的身軀似乎也屬於陰邪類的術法。
隻是溯源打擊的瞬間,老嫗的身體便如燃油點火一般引燃,連元神都來不及逃脫。
如同李道宗所說,這是死透了。
“鬥法都是這般凶險嗎?”
一旁的文公主低聲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就有點不太好回答了,畢竟李鴻儒也不是專業鬥法的,他戰鬥起來上下蹦躂的厲害,打不過就換彆的方式上,少有正正經經鬥法。
眼下這場鬥法較為正經,但也有幾分意外夾雜在其中。
“確實是這般凶險,你鬥法時不要對人留情,否則死的便是自己!”
想到文公主下嫁吐蕃,李鴻儒話語說的直了一點,直接承認了下來。
要麼不鬥法,要麼將彆人鬥到死。
又或有足夠的防範心和警惕心,謹防被人術法控製和影響。
隻有這樣,文公主才能在異國他鄉安然生存下來。
他的叮囑讓李道宗連連點頭。
李道宗向來寵著文公主,難於開重口,即便開重口也會被文公主勸解,難於聽進去。
此時有李鴻儒這種年少時的崇拜者敘說,可能又會產生幾分效果。
“好的!”
文公主點點頭,清澈的目光中亦是有了幾分不同。
她看著身體不斷燃燒,逐漸顯出枯骨形態的老嫗身體,不由也有幾分不忍,將腦袋扭了過去。
“這火能不能燒到我?”
李道宗碰了碰李鴻儒。
被李鴻儒一擊雷電打到躺了幾天,又打了數月的擺子,他現在有些不想碰李鴻儒的術法,做著提前的詢問。
“隻要你動用武魄力量防範就燒不到你!”
李鴻儒翻了個白眼,也不知李道宗是想打探還是有點心理陰影,他也不在意,隨口回了一句。
“那就好,我去將秀秀的日月寶鏡撿回來!”
李道宗應了一聲,身體如猿猴一般跳動,縱向了老嫗燃起的區域。
蒼白的火焰中,老嫗的身體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不需要李鴻儒助燃,這具屍體自娛自樂燒得很乾淨。
從外麵的衣服到內裡的皮肉,繼而到骨骼。
李道宗回頭掃了李鴻儒一眼,感覺對方現在應該沒可能搞癱自己,這才鼓蕩起氣血,伸手探入了老嫗屍首中。
溫熱的火焰卷動,李道宗隻覺探入了一盆熱水中,身體難有任何異狀。
他暗歎自己多心時,亦是伸手夾出了老嫗抓取的那枚日月寶鏡。
“咦,破了?”
李道宗從火焰中取出銅鏡,見得鏡麵上的裂縫,一時有了驚咦出聲。
他也不知這麵寶鏡是在爭鬥中被損壞,還是沒承受住李鴻儒的火焰,讓鏡麵有了爆裂。
此時日月寶鏡的鏡麵上黑成一團,難於看到人影。
這讓李道宗不由暗道晦氣。
“彆看我,我賠不起,我上次損壞了觀星樓,現在賣宅子還債呢!”
見得李道宗的目光望過來,李鴻儒頓時有了推手,擺脫著自己的關係。
“你要落到賣宅子還債的地步?”李道宗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