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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輪轉。
長安城將邁入到九月。
此時是秋季中旬,偶有炙熱,但更多是涼爽的天氣。
觀星樓下見得李淳風和袁天綱,李鴻儒隻覺沒什麼好事。
當然,他若是去找李淳風和袁天綱,大抵也不會有什麼好事。
李鴻儒這麼想想,念頭就正常了。
但凡相互之間是如此的交往,誰見到誰都會不爽。
“走走走,慶賀咱們征伐吐渾國大勝,咱們一起去喝兩杯!”
李淳風擠眉弄眼了一番,又笑嘻嘻拉著李鴻儒上觀星樓的風梯。
“三個人就要喝三杯”袁天綱亦道。
“成,喝酒!”
李鴻儒被兩人推搡,倒也沒在意,跟隨了這兩人上樓。
風梯的咯吱咯吱聲音中,李淳風的臉色才由輕鬆轉成肅穆,臉上還多了幾分頭疼。
難得見到李淳風這種臉色,李鴻儒又瞅瞅袁天綱。
相較於李淳風的臉色,袁天綱就正常多了。
“你這是又碰上了數學題,難到腦殼疼?”李鴻儒試探道。
“哦,那也有”李淳風點點頭道:“我夫人出了一道更厲害的題,一會兒你幫我看一下,我被難倒有三個月了。”
“你日子太難了!”
“那可不!”
李淳風歎息上一聲,這才推開風梯門,進入到私人會客的廂房之中。
“我這日子難啊”李淳風長籲道。
“都不容易”李鴻儒點頭道。
他心有戚戚的模樣頓時引得袁天綱難於認同。
瞅李鴻儒這白白嫩嫩的模樣,相較於去年相彆之時,李鴻儒的氣色要好太多了。
若不是李鴻儒真跑到吐渾國參戰,袁天綱覺得李鴻儒應該是在哪兒享福。
“我差點就被兩個光頭打死在那片秘境中”李淳風幽幽的開口道:“此番真是大難不死!”
“我也是我也是”李鴻儒認同道。
不僅僅是李淳風差點死掉,他也沒少碰高風險的事情,好幾次都差點掛掉了。
戰爭之中誰都得提心吊膽,什麼時候沒了小命也正常。
這不僅僅是李淳風和他如此,所有人都如此。
“長安城的日子很難熬啊”李淳風道。
“要不?”袁天綱遲疑道。
“找個地方退休?”李鴻儒眨眼道。
“你們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
李淳風本想長籲短歎一番,但這兩人借題發揮的速度太快了。
他隻是抱怨日子不好過,也沒說不想過。
隻要《黃庭經》一天沒到手,李淳風便覺得自己一天都離不開長安城。
他是找人來解決問題的,不是大夥兒一起摞挑子的。
當然,摞挑子之後,他日子不一定有現在安穩。
李淳風的嘮嘮叨叨中,李鴻儒也開始清楚這位欽天監台正得罪了哪些人。
比如遭遇算計的鎮元子,也有摸清楚時間的姬乾荒,更有某些西天佛陀,又涉及到吐渾王庭一些名王。
李淳風應唐皇需求齊齊盤算了一遍,所開罪的都是跺跺腳就地動山搖的大人物。
當然,吐渾名王不是重點。
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又不乏失蹤者,難有什麼威脅可言。
李淳風頭疼的是前者。
當然,他還遭遇了一些更頭疼的問題。
“這些事你找我沒用”李鴻儒擺擺手道:“我和他們交情有限,幫不得你!”
“我明明看你和他們談笑風生!”
“大家講點客氣話,那我也不能當真啊!”
李淳風得罪了一些人。
他的相術很高深,但窺探時也被人發覺。
日後被人找上門教訓一頓是必然,李淳風希望李鴻儒能說點好話。
至少鎮元子和姬乾荒這一關要過掉。
隻是李鴻儒相當的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