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套素衣和布鞋被取出,而後則是長笛、拂塵、毛筆、宣紙,又有銅鏡、木梳等妝容之物。
待得後來,則是一柄銀蛇劍,靈香,諸多煉丹的藥物。
“怎麼不取了?”李道宗開口道:“你有本事將這須彌袋倒過來,看看裡麵是不是空空如也。”
清薇女道取物件的速度從快到慢,待得後來便有了幾分遲疑。
這讓李道宗嗤笑了一聲。
老道人願意讓清薇女道自證清白,李道宗也由得他。
時間拖延越久,對方的顯化之身存在的時間越短,對他而言越有利。
“裡麵隻有我一些隱秘私物,難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你不要太咄咄逼人了”清薇女道開口道。
“能有什麼隱秘私物?是在這兒訛取的私房錢吧,什麼出家人視錢財為糞土,我呸!”
李道宗呸上一聲,頓時讓老道臉色微動,低聲咳了一句。
“我給你,你自己看吧!”
清薇女道解了須彌袋的咒,對著李道宗隨手一拋。
“休要暗算本……”
見得須彌袋晃晃悠悠的飄蕩過來,李道宗長劍一遞,那須彌袋穩穩落在了劍端上。
他看了數次,見得上麵難以覺察到手腳,這才取了過來。
隻是法力微探,李道宗便取出了一些奇奇怪怪之物。
“這似乎是女人的抹胸,這個是褻衣,這麼長的白綾做什麼,準備拿著上吊嗎?”
李道宗連連取了數物,馬頭上頓時放了一堆女子之物。
這讓清薇女道鼻孔中呼吸變得極為沉重,不時喘著粗氣,一頭薄紗遮臉下更有怒目注視。
“修道者當心若冰清,戒焦躁,不為外物所動,清薇,你蓄養之功還是不足,回去再好好打坐一番!”
“是,師尊!”
老道開口時,清薇女道隻得憋下怒火,低頭應了一聲。
“晦氣!”
翻了須彌袋許久,李道宗翻出了一大堆女人貼身之物。
他弄不清楚這些女性修煉者的腦袋裡是怎麼想的,一個好好的須彌袋,為何裝的是這些不值錢又沒用的玩意兒。
但他確實錯怪了對方。
清薇女道的須彌袋中沒有黃金,僅有幾個用來卜卦的銅錢。
看來對方沒拿強盜們的財寶。
“你應該向我道歉”清薇女道咬牙道。
“說不定你早就財寶轉移了”李道宗鐵著臉道:“還專門拿這些辱眼之物來給我看!”
放對方走沒問題,讓他給一個女人道歉,沒門!
李道宗此時也是硬挺著臉皮,將須彌袋和諸多貼身之物齊齊拋了過去。
“你如此羞辱我,我和你拚了呀!”
清薇女道大叫,身體瞬間衝刺,長劍連連抖出百道寒芒,又化成寒梅之相,打擊中儘顯殺伐。
“豈有此理!”
李道宗也不含糊,一直戒備的長劍陡然一掃,一劍點向了對方的天庭。
在他麵前,對手不區分男女,隻區分活人與死人。
他打擊之時直指要害,意欲一劍便釘死對方。
長劍破招貫入之時,他心中陡然一緊,人已經從馬上飛起。
劍芒刺穿寒梅而過,又似乎刺入到了無底深淵。
他手中劍一時不穩,又被拿了過去。
李道宗連連奔襲後退時,隻見自己原來之處,便是那馬都沒了蹤影。
這次是連劍帶馬齊齊被收走。
“好你個老東西,居然又施妖法!”
李道宗罵了一句,他抬腿飛躥逃命時又在那兒大叫李鴻儒來一劍幫幫忙。
一條血色長龍頓時咆哮而出,從數百米外激射而來。
“李鴻儒?”
“莫非如清風明月所說,你不是妖?”
“怎麼模樣和畫像上差異如此之大?”
老道目光一凝,眼光如電,看向了遠遠數百米處。
他大袖一掃,鋒銳足以刺穿厚甲的利劍頓時仿若遭遇了一個無底洞。
長劍刺穿空間引導的血龍在對方袖前寸寸崩裂,隨即那劍也被收了過去。
這讓遠處的李鴻儒同樣叫罵了一聲。
李道宗這家夥果然是個惹事精,帶來的麻煩不斷。
喊幫忙就喊幫忙,沒事瞎叫喚什麼名字。
這是替他擋災之後,又一腳將他踢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