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縱橫之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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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變換,日月輪轉。

李鴻儒端坐在國子學中。

他此時又逢得李靖授課。

這位兵部尚書似乎有點言而無信,說好隻在國子學中授課三天。

但李鴻儒發現李靖最近來得有些頻繁。

這彆說三天,便是十三天都有了。

此時的國子學中,除了以往死死追求的候尚書,李鴻儒還見得了徐茂功的身影。

李鴻儒覺得可能是沾了李靖授學徐茂功的光。

借助於李靖元神演法,他接觸到了往昔諸多不曾見識的行軍打仗和機略要術。

他更是與李靖有數場的激鬥,有輸有贏,受益匪淺。

“是你說我自學能力很強,能將李尚書那些兵法修行成功的?”

李鴻儒從國子學出,前腳剛回到自家大門,後腳便被徐茂功跟上。

“您怎麼這麼無聲無息的尾隨我?”李鴻儒牙疼道。

徐茂功搞了臨時的國子學令牌,當了國子學旁聽生,也在國子學修行了十天。

此時徐茂功的臉上有些小絕望。

李靖這次真的是已經授課完畢了。

但他還有諸多沒明白之處。

他再厲害也有限度,李靖完全走的不是常人路,想弄明白李靖那些兵法,又修行成功的難度很大。

但李靖不知為何就是放心他自學。

旁敲側擊好一番,他最終還是從蘇烈那裡聽了一番‘苟富貴勿相忘’之言。

徐茂功得知了自己是誰推薦的。

但他也得知了自己是被誰坑進去的。

他感激李鴻儒,但他又對李鴻儒怨念重重。

“我這不是尾隨,我是光明正大的跟隨,我現在知道了你家,你就逃不掉”徐茂功氣鼓鼓道。

李靖連連授課十天,他當然要認認真真聽課十天,無暇分心。

待得一切結束了,他才有時間晃蕩。

此時也能跑來找李鴻儒麻煩。

如果沒有李鴻儒那番自學成才之言,說不定他與蘇烈一般,都能被李靖開小灶,而不是落到現在這模樣。

“苟富貴勿相忘”李鴻儒囔囔道。

“我苟個西瓜,你簡直是忘恩負義”徐茂功囔道:“我也沒說不教你《脈經》,隻是你自己不上門問,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徐茂功很需要一位老師耐心教導,而不是盲人摸象。

至於給李靖當學生,什麼軍區大將的地位,什麼臉麵那不是問題。

三人行必有我師,徐茂功對這一切已經看得很淡。

拜師水準更高者也是儒家的文化之一,在這方麵屬於不恥下問,沒有羞恥可言。

候尚書也是如此,隻是他想當學生都沒門,李靖壓根不收。

李鴻儒倒好,將他推薦了上去,又把他這徒弟的事攪黃了。

徐茂功隻覺自己肝很疼。

“若不是我推薦你,你怕是連李尚書兵書都沒機會摸”李鴻儒悻悻道。

“你做好事的時候就不能徹底一點,非要灌我喝口湯,又喂我一口屎”徐茂功頭疼道:“你做好人要有始有終啊。”

“嗬嗬~”

“乾什麼這麼笑,我尋常待你也不薄……”

徐茂功囔囔一句,隨即聲音又慢慢低了下去。

說來他也沒少乾灌李鴻儒一口湯,又立刻喂一口屎的事。

給李鴻儒富貴時,他也不忘支取某些代價,做著激發潛力的壓榨。

李鴻儒這是深得他精髓。

說來這小夥沒忘記他,倒也不枉他往昔的提點,總歸算是有點良心。

“李尚書說他性情偏於激進,而您性情過於保守,隻怕是難教,您最好還是自行領悟,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李鴻儒勸誡道。

“幾個月不見,你這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徐茂功哼聲道。

李鴻儒說了一番大道理。

但這也確實被李靖所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