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聖並立”
李淳風手指不斷劃動,待得無意識劃完畢,他還一驚之時還朝後看了一眼。
隨即他便看到了李鴻儒那瞅熱鬨的小模樣。
“我剛才寫了什麼?”李淳風問道。
“你寫了西瓜真大真好吃!”
李鴻儒眼皮一眨,回了一句,這頓時讓李淳風連連低罵,這貨定然是瞧見了什麼,此時不欲在江湖司扯。
此時,傅人君演法已經進入尾聲。
靈香的青煙中,城池愈長愈高,幾乎頂到了江湖司大堂的天花板。
待得香煙無處可去,傅人君才將靈香掐滅,收回到衣袖之中。
傅人君掐香的動作看得李淳風一顆心都跳動了數分。
“不知傅員外對昨夜紫微星宮晃動,三月橫空之像有何看法?”李淳風問道。
“那不是江湖司榜文任務”傅人君皺眉道:“貧道此行隻是為《秘記》一事而來。”
傅人君顯然不像此前的那七個番僧,喜歡嘴巴裡亂唱。
對方隻是奔著目的而來。
也是奔著天下第一算的頭銜而來。
他拱了拱手,亦是問向了太子。
“要不要誇他?”太子問向李鴻儒道。
“他所言雖有幾分歪理,但咱們也要等一等,看看是否有其他人解說的更為透徹”李鴻儒回道。
這便是當前不能做定奪了。
太子臉上微微有些小失望。
傅人君則是眉頭緊皺。
他手指掐動時,便見那堂上的李鴻儒晃然起身,隻是奔行數步,李鴻儒已經一腳踢了出去。
“我最討厭彆人有話不問,心底裡來算我,你倒是厲害,居然言行不和之下就在堂下算計本官,到底是想圖謀什麼?”
一腳踢出,傅人君身上藍光頓顯,擋了一下。
但李鴻儒這一腳的力道不輕,傅人君一個跟頭便摔了出去。
李鴻儒拍拍手,罵了一句才收聲。
他這番動作行雲流水,奔跑又是極快。
眾人還有些疑惑時便收了尾。
待得李鴻儒發聲,諸多人才反應了過來。
“大膽妖道!”裴紹拔刀怒道:“抓起來,打出江湖司!”
“果然是仗著本事的無法無天之徒!”
“一言不合便是算計,如此品行如何過得了父王那一關,封就天下第一算之名。”
一時不免有李淳風和太子連連開口。
傅人君又是說道又是演法,諸多不乏可取之處。
隻是李鴻儒暫緩太子建議之時,不免起了一些小心思。
倘若如李淳風一樣推算,不被他人察覺也就罷了。
這被李鴻儒發覺,一腳放倒,傅人君已經躺在了地上,一時難於起身。
“你下手如此之狠,心思中定然有見不得人之處!”
傅人君連連啟口,聽得李鴻儒臉色微微有陰霾。
“這麼說,本官還要讓你好好算一算,不做任何反抗才是”李鴻儒冷笑道。
“心思坦蕩,便不懼人查算,貧道隻是……”
“你既有如此坦蕩的心思,不如讓欽天監台正李淳風好好算一算,也讓你們對一對《戊寅元曆》真偽欠缺之事!”
《戊寅元曆》作為大唐國定國時的基礎曆法,曆法中所涉諸多。
單單《戊寅元曆》所定製日期、時辰、計數等便是推衍術算的基礎。
各類推衍術算離不開《戊寅元曆》的指導。
李淳風一直在反《戊寅元曆》,不時諫言朝廷,推行自己補充完善的《乙巳元曆》。
便是《紫微鬥數》這冊書上,也有李淳風各種關於《乙巳元曆》的解說。
新舊曆摻雜,李淳風甚至不得不半夜跑李家來翻書核對查看。
作為同行,這也是兩個老冤家。
此前李淳風在朝堂與大理寺卿崔真善扯皮,一直與傅人君隔空放炮,待得如今,雙方彼此已經見了麵。
李淳風認為《戊寅元曆》有諸多處不真實。
若是依《戊寅元曆》做推衍,容易導致錯誤。
錯誤的曆法更是會影響到四季定時,導致普通群體對春耕秋收日期難以精確,進而影響到生產與生存。
李鴻儒心中確實藏了一些事,涉及太吾,也涉及乾坤袋。
他此前還並不算太介意,但修行《紫微鬥數》之後,他一點也不想被人推算。
此時他話語一引,禍水直接東引,將傅人君拋給了李淳風。
這讓李淳風不得不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