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巧令辭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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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多人麵獸身,有時也屬於純粹的獸身,擅長人言和相術,極為擅長對危機做反應。”

“太安城有一位叫張騁人,有一次乘車出遊,拉車的牛忽然說了話,‘天下這麼亂,我也賣儘了力氣,你們還坐我的車乾什麼?’……”

李鴻儒聲稱自己故事源於野史,並非正史。

他隨口一陣瞎編,也隱隱影射到了《秘記》。

“也就是說,這個件妖所做的預言被人有效放大了”太子問道。

“沒錯”李鴻儒回道:“諸多事情本來無傷大雅,即便是真,也能迎難解決,但傳言向來以訛傳訛,將一些本不算重大的事情放大,彷佛世界走向死亡一般。”

“這個張騁獲得了預言的提示,但他沒有縱觀全局的眼光,最終落到身死下場,真是可悲可歎”太子道。

“說的是”李鴻儒讚同道。

“不知你有沒有聽過長安城那些平民傳誦的《秘記》?”太子問道。

“如果太子有需要,我也能編一冊《秘記》出來”李鴻儒笑道。

“編一冊《秘記》?”太子瞪大眼睛道:“這等預測之言,如何能編?”

“這太好編了啊”李鴻儒笑道:“《秘記》中真實的內容都是已經發生過的內容,而後麵才接了一些預測之言,我還能編得更詳細呢,比如大唐三十四年,兵伐汗,儘滅,大唐五十八年,有人以武作亂,儘誅!”

“這……”

太子手微微一屈。

王福疇《秘記》一事本就有李鴻儒部分參與。

一些編纂方式大體也知曉。

李鴻儒此時編纂起來輕鬆。

他隨口又來了數段,聽得太子臉上異色連連。

“這麼說,那個帝傳三世也是瞎編!”

“隻要太子賢明,大唐的江山何止三世呢,這說不定是那些惡毒的汗國人編纂的蠱惑之言。”

“原來如此!”

太子一時恍然悟醒。

不論是唐皇和帝後的安慰,又或大儒們對《秘記》的嗤之以鼻,甚至大理寺和李淳風等人大鼓旗張的去推衍,遠不如一個相信之人的話。

他內心中存了唐皇等人屬於善意的安慰,大儒們則是為了保住飯碗做的抨擊。

至於調查真相者,此時並未調查到流言的源頭。

內心中選擇不相信這些人,太子也就更加偏向於自己心中牟定的想法。

但他此時對李鴻儒沒多少戒心。。

這是剛從軍區回來沒多久的人,唐皇和太上皇也是第一次見。

而他也是隨口和李鴻儒聊聊,彼此之間隻是講一些故事。

太子更是堅信李鴻儒年少,難有多少大心機,沒可能串通來哄騙他。

如此多的故事,沒可能說幾句話就能串通。

“《秘記》雖是流言,但也是一麵明鏡,隻有時時掛在心頭,才能時刻警醒,不會讓流言變成真實!”

李鴻儒抨擊《秘記》時,也不忘將《秘記》做公允的評價。

他也不知道李淳風算的準不準。

他今天敢全盤否認,待到來年驗證,他也會成為其中的炮灰。

現在蹦跳得有多歡樂,將來倒黴得就有多慘。

那時的朝廷隻會抨擊他為何將這種警醒之言剔除,蒙蔽太子。

李鴻儒兩手準備都抓下來,他隻覺鬆了一口氣。

在那遠處,唐皇豎起的一隻耳朵也垂了下去。

太子今天能恢複正常,他今天就能將王福疇那個老頑固放出來。

順帶還能放了那一幫禁閉的梅蘭竹菊鬆朋黨。

“算你這個學生不算蠢!”

他罵了公孫舉幾句蠢材,又對李鴻儒微微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