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最早勘破,又或完全不承受誘惑的影響,才能跳脫一些,脫身開來。
但李鴻儒和李無忌更像是被綁著前進。
秦懷仁等這批人都是世家子弟居多,尤其是秦懷仁,練就武魄,是長安城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之一。
若這些人死了,兩人想活命就隻能浪跡江湖了。
“唉~”
兩人發出連連的低歎聲。
看了看彼此,隻覺彼此同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這日子過得太難受了。
“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回長安。”
李無忌跟在最後方,神情有些抑鬱。
“我也想回長安。”
“你不是在並州當官嗎?”
“我這官說來就話長了,那不是我……”
李鴻儒吭聲一句,隨即又止住了口。
在江湖人士看來高大上的朝廷部門,但實際隻是個草頭班子,徐茂功拿來做的試驗田。
這說出去會讓人有點心灰意冷,但事實就是如此。
江湖人士追求的,隻是徐茂功等人隨手拋出的不值錢虛名。
如今入局的人越來越多,範圍甚至波及了秦懷仁等人這種世家子弟。
名與利,這就是鐵律,大多人難逃其中的誘惑。
至於李鴻儒,李鴻儒覺得自己是承受了權勢的威壓和關係網的牽扯,難以在其中掙脫。
這也無怪世上會出現了無牽掛的和尚,又有閒雲野鶴的道人。
說到底,大夥兒都是被這些煩惱逼的。
李鴻儒心中默默念,叨咕叨咕,最終將自己心態擺正。
他現在希望秦懷仁等人有一個足夠難忘的教訓,然後大夥兒一起安全跑回並州城。
以秦懷仁的失敗做榜樣,大概就沒多少世家子弟想著來江湖司拿頭銜了。
他隨同眾人走了一路,遠遠的,看到前方的火把,眾人才俯身躲了下來。
“慢慢等,肯定能被我們等到機會。”
“要不要再往前一些,這兒什麼都看不清,也聽不到啊。”
“不行呀,那個李館長說過再向前就很可能會被發覺了。”
“那就等吧!”
眾人低聲交流數句,靜靜蹲坐在地,想著等待前方可能發生的惡果。
想當一個合格的漁翁,耐心是首要的因素。
空氣中飄蕩著清冷。
此時是淩晨,寒霜漸漸彌漫過草地和樹木。
耳邊除了呼呼的風嘯聲,難於有多少其他雜聲。
遠處似乎有爭吵聲,但又迅速低了下去。
李鴻儒搓了搓凍得發紅的手,他耳朵豎了豎,一絲細小的聲音便進入了耳中。
100%修煉進度的《靈脈五經》還是有一些作用。
不說那有的沒的增長的五年壽命,這套術法開啟了耳竅,帶來了一些遠聽方麵的裨益。
相較於宋元龍利用九耳犬妖力帶來的強力嗅覺,術法具備隨時開啟和關閉的能力,遠不像宋元龍被臭氣熏到吐的可能。
一者是被動性的妖獸力量,一陣是可開啟和關閉的被動能力。
李鴻儒覺得《靈脈五經》的優勢還是不錯。
這至少避免了大多時候被惡意針對,又或殃及池魚的可能。
他耳竅啟動,此時,遠處的聲音也收入耳中,慢慢可聞了起來。
剔除部分汗國語,又有一些人用大唐話說的語言入耳。
“妖鶴的頂冠有劇毒,若是我們取來,彆說羅藝和曹振飛,就是徐茂功也射得死,到時在哪兒都不用驚懼他們忽然殺出來。”
“這地方定然有靈氣眼,才讓那麼多鶴修煉成妖!”
“若是能吃得妖鶴肉,不亞於一場機緣,咱們團到時能再出幾個武魄級高手!”
“這地方地勢蹊蹺,似乎形成了陣法。”
“陣法何其神妙,豈是一些妖鶴能玩轉的,我還沒聽過什麼妖物擅長風水陣法。”
“說的也是,就是水霧大一些。”
“這些野妖晚上定然入睡了,正好捕捉,走走走,大夥兒好好找找去。”
數道聲音進入耳中,李鴻儒頓時得知一些來頭。
與野鶴湖的妖物有關,也與汗國掠奪團相關。
從眾人的口中,他甚至得知了野鶴湖可能存在的靈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