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儒老早就準備學兩手,等到有合適的時機撈點外快。
但徐茂功打亂了這個計劃。
王福疇此時有點招架不住。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徐茂功這種近君王的大將。
對方更是有一州的軍權,並非一個榮譽職位,屬於實實在在的悍將。
“他年歲尚小,隻怕是經不起這種折騰。”
“雛鳥經曆風雨才成雄鷹,王博士溫室助長何以成大器。”
“我丟風雨裡都死了一個學生了,這個入手還沒兩個月。”
“那是你丟下去跟著的人不對,若是跟著我,他哪可能有意外,不是我老徐吹牛,大唐能打得過我的隻有那麼幾個,我想保的人誰也殺不死。”
……
“這也要讓他自己願意。”
“師命難違,福疇兄同意了就好。”
被徐茂功一陣拍胸的保證,王福疇最終難以抗拒。
雖然徐茂功以理服人,但實則上,王福疇也無法抗拒。
先禮後兵。
在徐茂功接觸李鴻儒開始,李鴻儒就很清楚對方的手段。
徐徐而來,讓人難以拒絕。
說服完王福疇這個攔路虎,說服李鴻儒和李家就成了一件輕鬆事。
“藥丸!”
李鴻儒暗歎了一聲。
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大概要結束了。
一個望遠鏡讓他獲得機緣,此時也附帶了一些惡果。
本以為徐茂功隻是做個望遠鏡,但沒想到對方連人都要打包帶走。
他畫出望遠鏡原理圖,又做了諸多的解釋說明,就是想再無牽涉。
但徐茂功似乎另有心思。
或不想泄密,或在防備一些人,又或時間較為緊急不想出錯,徐茂功並沒有找其他人來替代他。
連物帶人一起帶走,這會將知曉望遠鏡的事情局限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
沒有了泄密,也便有了針對敵方打擊的機會。
李鴻儒腦袋回想了一番。
待得聽到輕輕的敲門聲,他頓時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李鴻儒小友,有沒有興趣去我們並州玩一玩?”
徐茂功眼睛笑眯眯,但如同誘惑蘿莉的怪蜀黍,眼神中透著必須去玩一玩的意味。
“老師,我現在能值多少錢?”
李鴻儒歎了一口氣。
他好歹也有個靠山,沒可能去做義務勞動。
既然無法拒絕,李鴻儒多少還是想得到一些應有的待遇。
“你都知道了?”王福疇奇道。
“你們交流的聲音有點大,裡屋能聽清楚。”
“我這學生能值多少錢?”王福疇問向徐茂功。
直到此時,王福疇終於覺得能給徐茂功出點難題了。
他這學生既然如此重要,那就要有重要的待遇。
若是隨便一些待遇就直接打發掉,到時也怨不得他給徐茂功做做詩詞,給對方揚一番‘美’名。
他甚至還能找幾個老友,前往皇上那兒傳上兩句話。
“我待他如親子啊”徐茂功囔道:“這應該是最好的待遇了吧。”
“您親子能領到多少錢?”
徐茂功的話有些誇張。
吃了這位都督的虧,李鴻儒決定問清楚一點,畢竟《禮記》中就有‘愛民如子’一說。
若是這麼算起來,徐茂功待如親子的人可就多了,並不差他這一個。
“徐都督,您還是給個準數,畢竟我這學生家窮人醜又現實,總得喂些食才方便做事。”
王福疇笑罵了一句,但言下之意莫不是如此,需要一個確數。
“文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徐茂功看著李鴻儒,最終囔囔了一句,開始提及待遇,也做著討價還價。
他給王大力向朝廷申請錢財很豪爽,但到了並州的地盤上,需要自己地方出錢就小氣了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