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一跳,頓時俯身一個打滾躲了過去,但屁股不免也挨了一腳。
“又一個!”
裴聶得意的聲音傳來。
李鴻儒這才看到裡麵灰頭灰臉的杜構。
在那更遠一些的地方,袁學真坐在台階上看戲。
大概是人數過少,今天沒法開課,他亦隻能在等待學生們的歸來。
這讓杜構發作不得,隻得悶悶坐著。
“原來是鴻儒小弟,要不要隨我埋伏在大門後,今天小爺撞到好運了,有了個個擊破的機會。”
一腳將李鴻儒踢翻,裴聶這才發現打錯了人。
他頓時就慫恿起李鴻儒來。
這讓李鴻儒連連搖頭。
“我不擅長打鬥,埋伏也沒什麼用處,還可能會影響到你的發揮。”
“說的也是,畢竟你現在太沒用了。”
裴聶想了一下,覺得李鴻儒說的有理。
聽得太學大門外有馬車響動的聲音,他頓時又閉上了嘴,預備下一波的偷襲。
“杜構兄!”
“鴻儒兄!”
此時太學人少,李鴻儒也與杜構打了聲招呼。
杜構雖然有些不恥李鴻儒成為裴聶小弟,但舉止還是得體有理。
待得彼此說上數句,他心中成見也放了下來。
至少李鴻儒遠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喜歡阿諛奉承。
“應謙兄想著將這禍害調離,但我覺得他每日這麼鬨騰一番也好。”
裴聶除了第一天拿真劍刴,對方剩下數天都是拿根樹枝戳。
雖然挨了一頓揍,但杜構並無太多反感。
武者要防備文人打擊的方式,但文人也需要有足夠應付武者的能力。
此時挨打,好過於將來喪命。
如裴聶這樣有時間學習文化的天才武者很少,大多人也沒這麼空閒。
而一些陪練的對手又太過於拘謹,不敢真正下手,難以訓練出真正的能力。
連續折騰數日,眾人清楚了裴聶的底線,也隱約感知到了裨益。
雖然狼狽了一些,但並非沒有收獲。
袁學真等博士放任裴聶不外乎如此。
這是一個雙向成長的方式。
在以往的太學歲月中,也不乏這樣的案例。
大抵隻是裴聶的咖位低了一些。
若是某位皇子鬨騰的雞飛狗跳,眾人再惱怒也要笑臉相迎。
但皇子的突擊遠沒有裴聶這種效果。
“他娘的!”
太學當前的扛把子侯應謙也翻車了。
雖然有著足夠的預備,但裴聶這一次沒有給予他翻盤的機會。
“一劍刴下你的狗頭!”
裴聶的樹枝落在侯應謙脖頸處。
輕輕一擊抽下,侯應謙頓時滿臉陰霾。
“你這無理的潑貨,我且再忍你兩三月。”
他被打得有些頭昏眼花,怒罵了裴聶一番,隨即又被狠抽了兩下,但提及的時間卻讓李鴻儒心中一動。
王福疇隻是猜測,但侯應謙父輩位列朝廷高層官員,或許知曉了一些可能的內容。
莫非針對汗國的反擊,兩到三月之後有可能來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