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學姊舉起雙手，扳著一根一根手指在數數計算。

白亞已經麵紅耳赤。

“嗯，你應該已經了解我的羞愧了吧。但你剛剛沒有放過我，所以我也不會放過你。記載曆史上最古老法律的漢摩拉比法典裡有提到報仇的觀念，它是這麼寫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還有，神是這麼宣告的：以‘呀啊’還‘呀啊’。’

部長在一旁嬉鬨，被紫音學姊捏了臉頰。她們在測試著白亞的極限。

“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

“嗯、嗯、嗯。”

蘇綺學姊扳著手指，臉部表情愈來愈嚴肅。

“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蘇綺——加油啊，蘇綺。”

“嗯。”

蘇綺學姊很努力，白亞也很努力。

“一百遍.“

蘇綺學姊宣布結束，她兩隻手的手指頭部扳完了。

“一百遍。”

蘇綺學姊又再斬釘截鐵地說了一次。她抬起頭，對白亞露出笑容。

部長把攝影機固定在桌上，她讓攝影機維持錄影模式，鏡頭朝向大家。

然後她跟紫音學姊兩個人並肩介入了白亞跟蘇綺學姊之間。

“喂，小婷，來一下。你站這裡，好啦，快點快點。”

部長呼叫著小婷。

所有人站在一起。

感覺像是在拍紀念照。攝影機一直在紀錄著眾人的動作。

“等一下等一下，差不多再三十秒，可以吧？沒問題喔？”

白亞苦笑，要擺出什麼表情撐過三十秒啊——

蘇綺學姊伸出手指，比劃了幾下呼喚著他。

白亞好奇地湊過頭去，蘇綺學姊以隻有白亞聽得到的微小音量對他說：

“蘇綺隻有一個，不是一百個。”

蘇綺學姊露出神秘的笑容。白亞明白她的意思，為了白亞的名譽，她會保密的。白亞也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