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染競技場(1 / 1)

鐵軍被兩個士兵押向競技場,刺眼的陽光讓他睜不開雙眼。士兵解開他身上的鐐銬,粗魯地把他推進競技場。鐵軍用手遮住雙眼,過了半晌才適應白天的光亮。熾熱的太陽烘烤著競技場,四周人山人海,人頭攢動,喧嘩沸騰。鐵軍是第一個進入競技場的人,這也意味著他要麵臨參加此次競技的所有亡命之徒的輪番挑戰,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就算不**,也會被活活累死。競技沒有公平性,有人在暗箱操作。對於這些上流社會的人來說,沒有什比看著一個變種人被輪番重創,五馬分屍更讓人感到激動。自從鐵軍來到特區的第一天,無數雙眼睛就在暗中窺視他,很多人早就密謀好怎樣在競技場上擊敗他,好一舉成名,獲得青睞,踏進上流社會的門檻。但鐵軍就是鐵軍,他並非螻蟻,而是萬千變種人中的強者,豈會那容易就被擊敗?看台上,四大家族蠢蠢欲動,各懷鬼胎,在思考著怎樣才能把這個英勇矯健,勇猛如虎的悍將收入囊中。在地下城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了臭名昭著的本田一村,加之在郝劍的推波助瀾,大肆宣傳下,無數上流人群覬覦他已久,巴不得把他占為己有,讓他像一隻哈巴狗那樣,對主人死心塌地,搖尾乞憐。“你確定他今天能贏嗎?”賈家大少爺賈四郎叼著一根雪茄,摟著兩個如花似玉,明眸皓齒的女子。“我敢打包票,大少爺。如果說特區麵誰的作戰能力最強,那肯定非他鐵軍莫屬。”郝劍添油加醋,對鐵軍極力推薦。在看台右上方的豪華包間,一個身著紅裝,娉娉婷婷,身材妙曼,五官精致,有著一頭金黃秀發,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的白人女子正在細心打量著競技場內的鐵軍。她目視著這個身高八尺有餘,容貌甚偉的成年男子,俏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九叔,如果他贏了,我們能爭取到嗎?”“公主,這個可能有點難。畢竟我們隻是到訪的客人,四大家族肯定不會答應的。”一個滿臉長著白胡子,精神矍鑠,一頭白發往後梳的瘦削男人答道。紅衣女子略感失望,但旋即說道:“如果他真像傳聞中那優秀,那他遲早會是我的男人。”一旁的男子慈善地看著這個既任性,又有雄心的女娃,喜憂參半。鑼鼓喧天,聒噪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在一個主持這場競技活動的官員宣講完畢後,激動人心的比賽開始了。鐵軍掃視著上萬人的看台,心中的鬥誌和嗜血的野性被激發出來,他不斷在腦中練習學到的劍術,手攥獄中高人崔斯坦贈予的月光寶劍,蓄勢待發。當一聲響,鐵軍左側巨大的鐵門緩緩打開。一頭變異的,饑餓的,體型堪比猛巨象的類似劍齒虎的野獸出現在鐵門後麵,它兩眼發紅,死瞪著鐵軍,兩顆駭人的獠牙鋒利無比,涎水不斷從它寬大的口中流出。“尼瑪!這又是什操作?”郝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年的活動要是和異人戰鬥,要是罪惡之徒之間的相互殘殺:“不帶這玩的!”郝劍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眾人也是驚詫萬分,目瞪口呆,沒想到今年的血紅節會這刺激,隨即人聲如潮水般洶湧,紛紛拍手叫好。“首長,您放心。鐵軍肯定會死在這。”剛剛在演講台上發言的官員對一個帽簷遮住雙眼的神秘人說。“不能為我所用,就是我的敵人。”戴帽子穿西裝的男人冷哼道。鐵軍略感恐懼,這頭野獸比他獵殺過的任何野獸都要龐大,但他旋即冷靜下來,在荒原生活了那多年,獵殺變異的動物本就是他的看家本領。一陣狂風席卷而來,競技場上的塵土紛紛揚揚,黃沙漫天,巨獸發瘋一樣向鐵軍攻來。它的速度越來越快,距離在不斷縮近,近在咫尺。看台上一些女人已經害怕得捂住雙眼,在腦海中想象著駭人的場麵。男人們則振臂高呼,陷入癲狂。距離不到四十公分,鐵軍一個閃過,避開野獸的進攻。對於對付野獸,鐵軍有著豐富經驗,隻有不斷激怒野獸,消耗它們的體力和耐心,自己才有機會出手。野獸車不及,撞在看台邊緣的圍牆上,發出一聲巨響。眼看撲空,暴怒的野獸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再次發起進攻。鐵軍利用拖延戰術,和野獸周旋了幾個回合。眼睜睜看著到口的肥肉跑掉,野獸愈發躁動,拚了命追擊鐵軍。鐵軍覺得時機成熟,也不再慣著這頭饑餓的怪物。當野獸再次襲擊時,鐵軍兩腳發力,旱地拔蔥,以迅雷之勢躍上野獸的背,一把明晃晃,白花花的利劍直接刺進野獸的背脊,削鐵如泥的寶劍如魚得水,不斷削斫野獸的背脊骨。一股暗黑的液體從野獸的背上噴湧而出,攝人心魂的慘叫聲震耳欲聾。受傷的野獸瘋狂跳躍,企圖甩掉背上的敵人。鐵軍兩腿發力,緊緊夾住怪獸的背脊,手中的利劍如暴雨般迅猛地刺向背部。不多時,野獸的背上已經有大大小小十幾個窟窿,黑色的液體把地上的黃沙染得黑的。觀眾席掌聲如雷,歡呼聲四起,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嘶吼聲不絕於耳。鐵軍一個猴子跳躍,成功著地,他開始與野獸正麵交鋒。野獸發出人的哀嚎聲,四肢不斷拍打著地麵,仿佛要與鐵軍魚死網破,做最後一攻。鐵軍拉開架勢,不想再浪費時間,這一擊必須要一招斃命。他揮動手中的劍,頃刻之間,寶劍的長度變換,足有一米之長。“你過來呀!我乾!”鐵軍的雙眼變成了血色。麵對比自己小的變種人的挑釁,野獸瞬間頭腦充血,不顧一切往前衝。當野獸沿著直線衝過來,血盆大口即將吞噬鐵軍的那一刻,鐵軍急忙往右躲閃,千鈞一發之際,鐵軍抓住空當,以千鈞之力砍向野獸的脖頸。嘩啦嘩啦!血如泉湧,流水般的血液迸射而出,野獸的頭顱與龐大的身軀分離,轟然墜地。看台上的人群先是啞然無語,隨即之後便是浪潮般的歡呼聲,震天價響。坐在隱秘角落的西裝男子兩手發顫,咬牙切齒:“給我把最厲害的二十個忍者全部叫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人們的掌聲尚未平息,隻見二十個黑影猶如鬼魅般,已經飛進競技場,死死圍住鐵軍。“真該死!這太不公平了。”包間的紅衣女子白皙的麵龐上露出擔憂的神色。“看來是有人存心想要置鐵軍於死地!”女人旁邊的白發老人恨恨地說。鐵軍目視這些全身被黑布包裹的家夥,心想這應該就是崔斯坦口中所描述過的東洋忍者。鐵軍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血光,一股殺氣油然而生。鐵軍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觀眾百思不得其解,隻見他撕扯掉自己的衣袖,緩緩蒙住自己的雙眼。他此刻仿佛明白獄中老者傳授他劍法的用意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套劍法就是用來降服這些忍者的,他不禁為崔斯坦的預測深感敬佩。鐵軍靜下心來,似乎天地之間隻有自己的存在,他心如止水,周遭任何微小的動作都逃不過他的法耳。人們的嘈雜和喧嘩此刻已經被他屏蔽在外,競技場顯得格外安靜,連頭發絲落地的聲音他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無聲勝有聲,劍法最高的境界就是沒有招兒!這跟他在黑夜中捕獵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放馬過來吧!你們這些侏儒!”狂風乍起,殺氣彌漫,二十個忍者像旋渦一樣,企圖把鐵軍卷入其中。對於這種頂級殺手之間的較量,誰先沉不住氣,亂了陣腳,誰就會命喪當場。對方人多勢眾,如果自己先動手,肯定會落入下風,畢竟蠻拳難敵四手,鐵軍思忖,隻有等待時機。“(八嘎呀路)”,一個忍者按捺不住,率先發起進攻。自從學習崔斯坦的劍術後,鐵軍感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仿佛像是長了一隻眼睛,敏感程度高度發達。錚錚!劍刃相擊。一招格擋後,鐵軍的利劍穿過敵人的胸膛,鮮血從忍者的後背流出。唰!鐵軍抽出刺進敵人身體的寶劍,一個轉身,抵擋襲來的攻擊。鐺!鐺!兩名忍者應聲倒下。眼看單獨進攻儘落下風,剩下的忍者捺不住性子,一窩蜂而上。鐵軍快速揮舞著手中的月光之劍,做出回擊。但是敵人的攻擊太強悍,鐵軍的身上已經留下無數傷口,鮮血直流。敵人這邊也沒占到什便宜,六七個忍者已經麵朝黃土,四肢著地,死翹翹了。敵人再次發動進攻,鐵軍清楚此時此刻隻能拚儘全力,殊死一搏。約莫半小時後,敵人消滅殆儘,鐵軍也傷痕累累。他摘下衣袖,注視著死去的敵人,鮮血已經染紅了競技場,地上全是腸腸肚肚和敵人的內臟。鐵軍一條腿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扶住插進土的寶劍,以此來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看台上的觀眾看著這壯烈的一幕,心中不免泛起憐憫之心,呼喊著停止比賽。因為鐵軍已經是特區成立這多年來,他們見過的最優秀的殺手。賈家此時已經進行反抗,停止比賽,因為他們並不想買一個殘廢品回去。在四大家族眼中,這些所向披靡的不怕死的殺手隻是他們手中的買賣,他們可不會為了酣暢淋漓地觀看比賽而斷送自己的生意。“首長,還要繼續派殺手嗎?”大腹便便的跟班唯唯諾諾道。“繼續個屁!你沒看到人們的反應嗎?你看看賈家那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麵孔。連這件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哼!”西裝男憤恨離席,揚長而去。滿臉贅肉的跟班此時驚恐萬分,不知所措,因為他知道首長的辦事風格,自己在劫難逃:“沒想到我最後會死在自己效忠一輩子的主人手上。”男人苦笑了一下,摘下紅色領帶,黯然離場。郝劍飛奔跳進競技場,扶起受傷的鐵軍:“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你一直深藏不露!”“永遠不要讓別人看穿你,因為一個透明人隨時都會死亡。”鐵軍咬緊牙關,一瘸一拐。“不管怎樣,恭喜來到地麵,這隻是一個新的開始。”郝劍一臉恭敬地說。紅衣女子站在包間的窗口,目送兩人離去,眼神中透露著某種難以名狀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