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武陵鐵騎攻打邯鄲!(1 / 2)

房間內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李牧統領武陵鐵騎整整兩代人,在李牧的手上衰敗的武陵鐵騎再度北擊草原,東戰燕國,西抗秦國,讓武陵鐵騎再度雄霸七國,可以說李牧現在是武陵鐵騎每個人心中的精神領袖。

“黑娃兒你說的是真的?武安君被大王抓走了?動手的人是郭開?”村長繼續問道。

“是的,村長。整個邯鄲的百姓都知道了。”黑娃兒說道。

“肯定是郭開這個奸賊陷害武安君,武安君怎麽可能造反呢?”

“是啊,武安君手裏有著十幾萬大軍,還有這代郡,若是真的想要造反直接從雁門關殺到邯鄲都可以,怎麽可能來邯鄲自投羅網呢?”

“肯定是郭開,郭開仇視武安君不是一天兩天了。”

“大王糊塗啊,武安君可是我趙國最後的底牌啊!!”

一時間房間內的眾人紛紛開始怒罵郭開,村長伸了伸手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是我等連累了武安君啊!”村長情緒低沉的說道。

村長之所以是村長是因為他曾經是武陵鐵騎的一個校尉,他是跟著李牧從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如果不是傷病他根本不可能從發軍隊中離開。

聽到村長的話,其他人當即也明白了為什麽這麽說,軍營中有著三千武陵鐵騎,個個都是邊軍好手,而且都是李牧的心腹,怎麽可能看著李牧被帶走無動於衷!

“那我們怎麽辦?”一名漢子問道。

“武安君用命賭我們的安全,我們不能辜負武安君,這件事不能傳出去,今天晚上在座的有一個是一個,將這件事全部爛在肚子裏。”村長嚴肅的說道。

“為什麽?我們難道就看著武安君被陷害嗎?”有人反對道。

“蠢貨,我們現在鬨事武安君的下場隻會更慘,現在我們老老實實的待著,不僅不會辜負武安君的一片苦心,更是在告訴大王,武陵鐵騎並非是完全聽從武安君的,這樣武安君才能有一條活路!!”村長怒罵道。

村長當初不愧是校尉出身,對於局勢還是清楚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但其他人卻是滿心的憋屈,他們實在無法忍受李牧因為他被趙王遷和郭開陷害。

“記住我的話,都回去吧。”村長再次強調道。

“是。”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村長臉上也是滿臉的擔憂,他擔心的不是李牧,他覺得趙王遷再怎麽昏庸,朝堂上大臣也會有清醒的人,會看在秦國在測,最多下了李牧的兵權囚禁起來,但不會殺了李牧,他真正擔心的是武陵鐵騎家眷中的年輕人,這些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平日裏也崇拜著李牧,若是讓他們知道李牧被陷害,大概率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回家的漢子們回到家中大部分還是聽從了村長的話對於李牧被囚禁的事情閉嘴不談,但也有一部分過於氣憤,無意間泄露了出來,卻正好被自己的孩子聽到了,中年漢子發泄完心中的憋屈之後便直接去睡覺了,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兒子的表情。

第二天的到來,邯鄲的戒嚴也結束了,倒不是趙王遷抓到了公子嘉,而是再戒嚴下去將會嚴重影響邯鄲百姓的生活,麵對朝臣的一致反對,趙王遷也無可奈何隻能放開了邯鄲的戒嚴。

因為郭開昨日大搖大擺的進城,所以趙王遷也沒有隱瞞李牧被囚禁的消息,當著朝臣的麵就要宣判李牧的死刑,但是被宗室以及一部分大臣拚死反對,更有禦史大夫直接撞死在了朝堂上,就在趙王遷被逼的騎虎難下的時候,郭開站出來以抓住公子嘉之後,再將二人一起審判才穩住了朝臣,也暫時留下了李牧的性命。

趙國朝堂散朝之後,郭開跟著趙王遷來到了宮殿之中。

“豈有此理,難道我趙國少了李牧還能亡了嗎?”公子嘉憤怒的說道。

“大王息怒,是這些人不識抬舉罷了,反正證據我們有了,若是我們直接殺了李牧又何妨?”郭開笑著說道。想到自己昨天對李牧的百般羞辱,郭開十分擔心李牧活著從牢獄中出來,所以現在極力的想要讓趙王遷直接殺了李牧。

“現在朝臣反對激烈,禦史大夫又剛剛撞死在朝堂上,若是寡人現在還一心想要殺了李牧,傳出去,寡人不就成了暴君了嗎?”趙王遷冷眼看著郭開。

“臣有罪。”郭開說道。

“郭相無罪,是那些人不識抬舉,若不是他們是宗室,寡人定然砍了他們。果然隻有郭相和寡人是一條心的。”趙王遷感慨完又陰沉的說道

“隻是早一天晚一天殺了李牧的事情罷了,這多出來的幾天就當是看在李牧為我趙國辛苦征戰的賞賜罷了。”

郭開看著趙王遷現在沒有了殺李牧的想法,心中大驚,趙王遷可以等,但是他不能等,若是拖下去出了什麽問題,讓李牧活著出來,再度掌握軍權,李牧第一件事肯定是弄死自己。

想到這裏郭開決定再給趙王遷上點壓力。於是郭開表演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又變臉對著趙王遷開始恭維了起來。

趙王遷自然是看到郭開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升起疑問,問道

“郭相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要說嗎?”

看到趙王遷上鉤,郭開並沒有說話,隻是說道

“大王不必擔心,可能是臣多慮了。”

聽到郭開這麽說,趙王遷心中更加急迫,說道

“郭相某不是要欺君嗎?”

“臣不敢,但是臣說之前還請大王恕臣無罪!”郭開說道。

“寡人恕你無罪!”

“臣在抓捕李牧的時候,遇到軍隊中的軍隊的帶頭反抗,甚至在臣拿出大王詔書之後,他們還是反抗甚至拔出了佩劍要抵抗到底!甚至臣聽說一些軍官更是說出了大不敬的話!”郭開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

“他們說什麽了?”趙王遷沉著臉說道。

“他們說,大王昏庸,竟然要殺武安君,若是武安君真的出事了,他們也就真的造反了!甚至我在離開軍營的同時,還看到一些士卒已經穿上甲胄,隨時都是準備進攻的樣子!”郭開沉聲說道。

“大膽!這武陵鐵騎是寡人的軍隊,還是他李牧的軍隊!”趙王遷將麵前桌案上的東西儘數推到地上滿臉憤怒的說道。

毛筆硯台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趙王遷呼吸粗重,眼中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臣請大王恕罪!”郭開當即躬身說道。

“郭相你沒罪,看來是寡人心慈手軟了!趙楷到了什麽地方了?”趙王遷喘著粗氣問道。

“趙楷還沒有消息。”郭開回道。

“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都沒用,看來這武陵鐵騎早已經是李牧的私軍,很好很好,這趙國的軍隊到底姓趙還是姓李!!”趙王遷憤怒的說道。

軍權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統治者心中最大的逆鱗,郭開的話徹底觸碰了趙王遷的逆鱗。

“臣惶恐。”郭開說道。

“到底是寡人被欺辱了,郭相伱退下吧,將中尉威叫來,這件事寡人自有決斷!”趙王遷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