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滿朝文武商討朝政大事,籠絡各方勢力,處理先帝駕崩事宜,定下發訃告昭告天下的日子……
一直很平靜。
直到午時,高風送來膳食,封堯讓其拿著令牌到太尉府上去一趟、調遣自己人來宮守衛時,才察覺到……令牌不見了。
高風大驚,匆忙派人四處找尋。
令牌是王爺手諭,見令牌如見王爺,雖說昭告心腹,更換令牌並非大事,但難保在此期間有人作亂。
隻有封堯,看著人仰馬翻尋找令牌的手下時,神色越發的難看,直到最後,麵上竟有了幾分驚惶。
“備馬,回府!”他厲聲叫著。
……
葉綰綰靜靜打量著這件寢房,神色始終平靜。
她這段時間住在這間寢房的日子,竟比前世三年住的還多,想來也是諷刺了。
那張床榻之上,她不知廉恥的給封堯下了藥,和他春宵一度,至此命運糾纏,至死方休。
而今,終於能夠解脫了。
葉綰綰輕笑,轉身朝門外走去。.
整個王府,她最舍不下的便是芍藥,今日,便將她支開了,說想要吃城西的板栗。
芍藥素來對她言聽計從的,這段時日她鮮少主動提及吃些什麼,聞言絲毫未懷疑便隻身去了城西。
葉綰綰緩緩走出寢房,無人阻攔。
隻是,在走到前院門口時,卻被攔了下來,兩個長矛交錯,阻隔在她麵前,守衛聲音恭敬冷肅:“王妃,王爺有令,不得……”
守衛終於住了口,呆呆看著葉綰綰手中的令牌。
“能不能出?”葉綰綰問的平淡。
“能,能!”守衛忙將長矛拿開。
葉綰綰徑自朝門口而去,腳步越發的快,手中令牌如通行令一般,所經之處,儘是躬身俯首之人。
直到走出王府大門。
葉綰綰站在門外,看著遠處熙熙攘攘的街市,鼻子陡然一酸。
再無顧忌,她飛快朝著人群中飛快走去。隻要到了那裡,從此以後,她的一切,便再與靖元王府無乾。
就這般,不知朝前奔行了多久,恍惚之中,她好似聽見王府處傳來一聲低吼,像是在喚著她的名字:“葉綰綰——”
她始終未曾回首。
直到走到街市之中,周圍儘是身著布衣的百姓,無一人對她報以異樣目光。
她心中方才鬆懈下來。
“啪”的一聲,卻在此刻,肩頭一顆石子砸落。
葉綰綰心口一顫,身子都隨之僵住。她怕極了被尋到,更不願再回去了。
“無鹽女,你竟自己跑出來了?”身前,熟悉的調侃之聲傳來。
葉綰綰心中一鬆,那一瞬竟覺腿腳都有些酸軟,險些跌倒。
手腕,卻被一隻手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