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去了葉府？”封堯反問。

葉綰綰凝眉，看著封堯的眼睛，好像……他對自己的行蹤很是在意一般。

可是……怎麼可能。

“還去了彆的地方。”她應。

封堯微抿唇：“何處？”

“閒逛一圈罷了，”葉綰綰垂眸，“王爺若是沒事……”

“如意閣好玩嗎？”封堯突然便打斷了她。回到府中，暗衛便已報備，王妃回了葉府，甚至……還去了如意閣。

他隻當她成親前潑辣跋扈慣了，女扮男裝去如意閣便去了，沒想到，成親後，她竟還去，甚至……女子裝扮，去的光明正大。

更讓他心中憋火的是，扶閒，就在如意閣中！

“王爺還派人跟著我呢？”葉綰綰抬眸望了眼他，“保護我？監督我？還是……”說到此處，她朝著封堯處走了兩步，“懷疑我？”

封堯一滯，在她的逼視之下轉了目光。

葉綰綰卻已收回眼神：“王爺放心，我從後門去的如意閣，沒人瞧見，也沒有給王府丟人。”話落，便欲離去。

“你以為扶閒會有紅玉琉璃盞？”封堯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綰綰腳步倏地停下，他知道了？可她沒告訴他，那便是……

“去找曲煙了？”她側眸，挑眉問道。

“……”封堯靜默。

“那便是了，”不否認便是承認，葉綰綰點點頭，“看來她將事情都告訴你了。王爺，我雖不認為扶閒定會有紅玉琉璃，可我總要去問問不是？”

總要去問問……

“所以，回了葉府？”封堯朝葉綰綰走了兩步。..

葉綰綰頷首：“是。”

“又去了如意閣，問了扶閒？”封堯已經站定在葉綰綰跟前。

“沒錯。”

“你從未想過問我……”封堯的聲音中還夾雜著幾分怒氣，戛然而止。

葉綰綰心口一顫，良久，緩緩抬頭，看著站在眼前的男子：“問你什麼？封堯？”她連王爺都不喚了。

封堯不語。

“紅玉琉璃，曲煙手中便有一塊吧？”她聲音極輕問道。

封堯眼神微頓，沒有否認。

“是你送給她的吧？”葉綰綰追問。

封堯神色一凝，眼底竟有幾分不自在。

果然是真的，那個從鎮南王手中將紅玉琉璃討了過來，送給三年前入宮女子的人，是封堯。

“所以，封堯，你要我問你什麼？”葉綰綰朝封堯靠近了幾分，近到能嗅到他身上淡淡清冽之香，能看見他喉結微動，“你會為了我，將紅玉琉璃盞從曲煙那兒要回來嗎？”

封堯雙眸緊縮，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子，她說話間的熱氣，他都能隱隱感覺到：“從一開始，你便不該應下。”許久，他沉聲道。

葉綰綰一凝，曲煙提出賭約之時，除了封堯，除了葉家，其實……她心中也是堵著一口氣的。

前世今生，都敗給了曲煙一人，她想，這一次，哪怕她贏一次也好。

“可我應了。”她說。

“我明日會去找煙煙，要她將你二人這場賭約收回，隻當從未發生。”不由分說的語氣，自封堯口中而出。

葉綰綰半眯雙眸：“封堯，你已經篤定我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