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拈酸吃醋(1 / 2)

一路上,施了脂粉的緣故,無人看出葉綰綰額頭曾受過傷。

大哥性子本就灑脫,對這些小事不甚在意,爹方才更是未曾看出來。

便是封堯,在馬車上二人麵對麵相處那麼多時間,他也未曾看出,或是他看出了並不關心罷了。

而今,竟被南墨一眼便瞧了出來。

難怪以往,為著她的名聲,南墨鮮少和她孤男寡女同處一處,今日卻舍了爹爹走在她身側,原來隻是想問問她的額角傷罷了。

“無礙啦。”葉綰綰扭頭,對南墨笑了笑,這一次,笑容添了幾分真摯。

她非草木,自能察覺到,南墨是真的在關切她的。

“可是塗了傷藥?”南墨仍舊低聲問著,目光望向前方,偶爾側眸,望她一眼。

“塗了,不過有些紅腫,再塗上幾日便無事了。”

“嗯。”南墨低低應一聲,“回府後,便將脂粉去了,免得再悶出毛病來。”

葉綰綰扭頭,眼睛眨也不眨望著南墨。

南墨被她瞧的心頭一陣不安,緩和了好一會兒方才側頭望向她:“怎麼?”

“沒事,”葉綰綰搖搖頭,“隻覺得今日南大哥怎的突然嘮叨了些?”她打趣道。

南墨一滯,繼而眉眼浮現幾絲無奈,他望著她,良久微微搖首:“果真是成了親的姑娘了,以往聽我言語從未嫌棄過,而今有了夫君便嫌棄南大哥了?”

這番話,自是應著她的打趣,卻又夾雜著幾分自嘲。

她已成了親了,他當比任何人都清楚。

“南大哥可是冤枉我了,”葉綰綰委屈,“我未曾成親時,也沒少嫌棄南大哥啊……”

一番話說得二人倒是笑出聲來。

中堂正廳,封堯正和葉羨漁交談著什麼,許是因著成親的緣故,許是葉羨漁這段時間收了玩心,二人也鮮少再聚,如今見麵,自是不會冷場。

隻是,聽著外麵一陣歡聲笑語,封堯本從容的姿態緊繃了幾分,緩緩朝門口望去,卻正見到葉長林身後,葉綰綰和南墨在說著什麼,相談甚歡,臨近晌午的陽光打在二人身上,倒是添了幾分和煦。

封堯眯了眯眼睛,掩去危險的光芒,他未曾想到,南墨今日竟也在府上,而且……

他竟能讓葉綰綰那女人笑的姿態全無。

“終於舍得來了?”葉長林畢竟是長輩,加上葉綰綰因著封堯受的傷,如今看見他,自少不得數落幾句。

封堯淡淡收回目光,起身微微頷首,頎長身姿端的是從容矜貴:“小婿拜見嶽父大人,非晚之傷皆是我之過,小婿今日特來負荊請罪了。”

一番話本是平常,可從他口中說出,總帶著幾分真誠。

畢竟是一朝王爺,親自躬身請罪,葉長林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虛扶了一下;“快快起來吧,如今非晚沒事,我也就放下心來。”說著,扭頭望了一眼身後二人,“王爺……”

“嶽父大人叫我封堯便可。”封堯頷首道。

葉長林頓了頓,最終取中喚道:“女婿,這是府上門生南墨,為人有才學的緊。南墨,這是當朝靖元王,也是非晚的夫君。”

南墨神色仍舊清潤,他抬手,對封堯施禮一番:“南墨見過王爺。”

“……”封堯頷首,未發一眼。

葉綰綰皺了皺眉。

察覺到女人的反應,封堯臉色更加深沉。

反是南墨,神情始終淡然,他直起身子,溫潤一笑:“早先,小生倒是與王爺有過幾次麵見之緣,不知王爺可還記得?”

封堯也笑,眼神深沉,笑意清冷:“本王素來記性差,不曾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