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逼我前去不成?”葉綰綰聲音不覺低沉些許。
“……”守衛一僵,最終低頭,“屬下不敢。王爺要屬下知會王妃一聲,說……如今您尚是皇家之人,當謹遵禮法,不可僭越,還有……”
謹遵禮法。
葉綰綰聽著這番話,隻覺好笑:“還有什麼?”她凝眉問著。
“還有……王爺說,‘他在王府,等著您回去’。”
“不會有那天的!”葉綰綰凝眉,冷聲道。
那守衛卻再未多說其他,又恭敬道了句“屬下告退”後,轉身離去。
葉綰綰仍舊靜靜坐在原處,放在桌上的指尖微顫。
此處終究不能久留了。
封堯就是有這麼大的本事,她不論在哪兒,他總能找到她。
她隻是不懂,這般監視著她又有何用?不過白白浪費精力罷了,還不如一拍兩散,從此橋路各在一方。
葉綰綰開始留意著集市上常年張貼招貼之處,隻想尋一處合適的院落。
扶閒曾回來過一次,那次葉綰綰還在外麵招貼處逛著,回去後,扶閒漫不經心問了句她在看什麼,她據實以告。
扶閒似乎極為生氣,那次後,他當夜離開彆院,再未回來。..
葉綰綰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封堯的守衛再未來過,他對她,也許隻是一時的捉弄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身居高位的他,便忙得不可開交,與她的恩恩怨怨,便都隨之而去吧。
第五日,她看上了城西的一處院落,坐北朝南,陽光充沛,院落不大,但她一人居於此處,足夠了。
興衝衝的備了銀錢,她便要去那處院落實際探看一番。
隻是……剛走出彆院門口,她便被門口處的一輛馬車及幾個駕馬的守衛攔了下來。
“王妃。”為首之人一抱拳,“前幾日王爺身子偶有不適,臥病在床數日,今日特令我等,迎王妃回府。”
臥病在床?
葉綰綰凝眉,封堯很少生病,不論前世、今生,他臥於病榻多是外傷,風寒發熱一事鮮少有之。
可即便心中如何想,她始終頭也未抬,未說隻言片語,轉身便要朝一旁走去。
“王妃。”那守衛從馬上翻身而下,走到葉綰綰跟前。
“我不會回。”葉綰綰聲音平靜。
“王妃的行李尚在王府。”
“在便在了。”葉綰綰垂眸,繞過他便要繼續前行。
守衛一急,匆忙從袖口拿出一樣東西:“那這個呢?”
葉綰綰本前行的腳步一頓,望著守衛手心的物件——那枚銀簪。
果真被封堯的人買去了。
他也果真……從一開始便派人監視著她。他真的……不信她啊。
“還有……”察覺到葉綰綰神色見的凝滯,守衛沉靜片刻,終究徐徐開口,“葉府被封後,葉府老管家,一直由王爺派人照看著。”
張伯!
葉綰綰猛地抬頭,她知道封堯這是何意。
明晃晃的威脅。
明明是封堯最不屑用的卑鄙手段,而今,他竟用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