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怔怔望著搖晃的令牌,令牌後,便是她不敢與之對視的封堯的目光。
好久,她方才緩緩應道:“令牌。”
“誰的令牌?”封堯似本就在等著她的回應,在她說完的瞬間,立刻反問道。
葉綰綰心中微顫,終於再難忍受:“封堯,你心中不早就知道了嗎?這令牌,你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吧?”
普天之下,唯有一人有此令牌,她不信封堯不知。他隻是在逼她親口說出來罷了!
可是今日,和旁的女子待在一塊,由旁的女子慶生之人分明是他!她為何要呆呆留在宮中,等著他閒來無事便過來“寵幸”一番,不記得了,便成日不見人影?
封堯聽著葉綰綰的話,神色竟不見絲毫升起,依舊麵色平靜:“所以,在今日一整天,你都和旁的男子在一起,一直到夜色降臨才回來,哪怕你心中無比清楚,今日是我的生辰?”..
葉綰綰喉嚨一緊,隻梗著嗓子道:“是。”
“……”封堯倏地便沉默下來,他仍舊望著她,呼吸比方才的沉穩綿長粗重了不少,似在竭力平和著自己的情緒。
可終失敗了。
他恨恨盯著眼前的女人,厭極了此刻她不看他、躲避他的目光,恨極了她在他麵前承認的徹底。
他惱極了……這個連撒謊都不會的女人!
伸手捧著她的雙頰,封堯的聲音陰厲:“看著我,葉綰綰。”
葉綰綰直覺抬頭,下瞬眼前倏地一暗,封堯已經沉沉壓了下來,薄唇吻在她的唇角,啟齒重重咬著她的下唇,幾次三番的想要用力啃咬,卻又幾次三番的鬆開。
他的喉嚨,帶著幾分自厭的怒聲,以及一聲隱隱的低語:“非晚,我討厭鬆香,”他緩緩道,“尤其討厭,你身上的鬆香……”
她的身上,沾染著旁人的味道。
葉綰綰手指劇烈顫抖著,心口處也在猛烈的跳動,她伸手想要將他推開,手反而被封堯攥在大手裡,他吻著她,朝床榻移動著。
直到站在床榻邊,他終於氣喘籲籲的離開了她的唇,望著她殷紅的、微微腫起卻泛著水光的紅唇,他的呼吸似都急促了幾分。
他將她放在床榻上,身子緊隨著壓了下來。
“你身子這般緊繃,”封堯低語著,氣聲說道,帶著致死的曖昧,“非晚,你在害怕什麼?”
和彆的男人廝混一整日的她,憑什麼要害怕他的碰觸?
“你和封九城,去了哪兒?”封堯仍在低低問著,二人間的距離漸漸縮小。
葉綰綰睫毛輕顫:“你的生辰,不也照樣同彆人待在一塊,封堯,我們早就兩不相欠……”
“回答錯誤了,非晚,”封堯打斷了她,二人的唇,隻差一點便已碰到一塊,身子緊緊貼著,他深深凝望著她,“不到午時,朕便讓曲煙離開了,可你,非晚,你消失了一整日。”
他繼續問著:“你說,你去逛了市集,是他陪著你逛的嗎?”
“……”葉綰綰心中一慌,避開了他的注視。
“果然是他呢,”封堯譏誚一笑,“去做了什麼?你身上香氣,真真像極了街角的板栗,他也買給你吃了嗎?”
葉綰綰身子一緊。
封堯目光死死瞪著她,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可他痛恨他的猜對:“除此之外呢?葉綰綰,你們還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