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封堯和彆的女子牽線?
葉綰綰聽著他這番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想笑的衝動。
除非她瘋了,才會為她費儘全力都舍不下的男人和彆的女子牽線!
她不過隻是……希望能夠不用在背負著任何負擔罷了,她隻盼著眼下混亂的一切,能夠回到當初,讓封堯重新回首重新抉擇而已。
“並非牽線,封堯,”葉綰綰仍舊站在門口處,望著闌窗,並未回首,“你自己也當知道吧,曲煙,與我不同。”
“曲煙人生的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對所有人都那般和善。”
不像她,早些日子在京城策馬而行,橫衝直撞,後來嫁入王府更是不尊三從四德,屢犯七出之罪。
“曲煙性子極為良善,待人接物妥帖適宜,與你一塊,郎才女貌般配極了。”
更不像她,生性頑劣,更是半點能力都無,和封堯一道前往官宴,隻有眾人望著封堯滿眼惋惜的份兒。
“封堯,曲煙如今雖說身份敏感,可是我知,你若是喜歡一人,不會管顧周遭之人的異樣目光的,中間過程雖會苦些,但總會苦儘甘來。”
他大權在握,早已架空當今身上,又為監國,皇宮裡廢黜一個貴妃,王府裡多一個王妃,又有誰人敢議論呢?
“……”可身後,封堯始終靜默著,不發一眼,良久,他的身形終於動了動,嗓音喑啞,卻比臘月雪還要寒上幾分,“所以,葉綰綰,還不是給本王與旁人牽線?”
說著旁人的好話,還說什麼“苦儘甘來”,這不是牽線是何?
葉綰綰睫毛一顫,垂眸聲音隱沉:“你說是便是吧。”她低語。
“如今,連這般妄自菲薄之言都說了出來,不還是為了和離嗎?”封堯徐徐上前走了兩步,行至她身後,聲音陰冷,“當初,你說你永不會離開我時、逼婚時,怎麼就沒想過,你我不般配?”
而今,想將他棄了,便自貶自怨,說與他不配,和其可笑?
“抱歉。”葉綰綰靜靜道著,如今他的歉意,說的越發輕易。
又是這句“抱歉”!
封堯狠狠盯著葉綰綰的背影,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什麼道歉,而是……
他驀地僵住,許久:“葉綰綰,你說的極對,你確是比不上煙煙!”
“……”葉綰綰靜默了下來。
“可即便這般,本王重新抉擇,也輪不到你來插手此事,更無須你來牽線!”話落,封堯繞過她,便要打開房門。
“封堯。”葉綰綰驀地開口,喚住了那本背對著她的身影。
“……”封堯腳步頓住。
“我隻想要葉府和錦羅布莊而已。”她聲音極低。
“……絕無可能。”靜默片刻,他利落的否決,後,再未停頓半分,打開房門朝外走著。
“王爺!”“王爺……”守衛驚訝之聲不絕於耳。
葉綰綰靜靜立於屋內,身形驀地搖晃了一下。
封堯留於她的,似乎總是背影,高高在上的靖元王,哪怕是離去,都要他先,怎會容許她將他拋在屋內呢?
他方才說“本王之事輪不到你來插手”,葉綰綰是知道他是何意的。
他的事,她沒有資格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