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呼吸急促了些。

“那男狐有何好的？”封堯仍在道著，終於從她的耳畔移開，緩緩移動到她眼前，與她的麵頰之間不過二指的距離，他低哼著，“那男狐有我好看嗎？”

葉綰綰指尖顫了顫。

沒有，她從未想過，穿慣了白衣的封堯，穿上紅衣會是這般絕色，原來……當他刻意起來，竟如此妖嬈，恍若染了血色的月華。

“讓我想想，若按那話本所說，男狐約了那女子前來，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封堯眯眸，竟真的遠離些許，認真思索著。

葉綰綰頭腦早已混沌，半點想不起那話本的內容。

“想到了，”封堯低笑一聲，伸手觸上眼前女子的臉頰，手微微翻轉，輕述著話本上的話，“‘輕攏鬢絲，半解羅裳，望著她凝脂柔膚，觸著那白玉玲瓏……’”

他的手，隨著他的話，而緩緩動著，將她的發絲攏在而後，而後滑落，落在她的肩側，輕撫著美人骨。

葉綰綰身子顫了下，卻如釘住般一動難動，隻低聲喚：“封堯，彆……”

封堯一怔，抬眸望著她，手越發緊繃。

她的聲音，添了細啞與嬌媚，竟如小貓一般，撓著他的心口處。

“你不願意？”他歪了歪頭，反問道。

葉綰綰看著眼前如妖孽的男子，他白日分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今卻歪著頭目光那般澄淨望著她。

唇動了動，竟什麼都說不出。

封堯垂眸笑了出來：“非晚，晚晚……”他一點點，湊到她耳畔，輕輕落下一吻。

葉綰綰身子一顫：“不要……”

“撒謊。”封堯低語，“耳垂好燙。”

“……”葉綰綰僵硬立在原處，心口劇烈跳動著，她甚至能感覺到封堯的唇一點點移動到她的臉頰，鎖骨。

一下一下，竟似討好。

“封堯，”她的呼吸緊繃著，“……我還沒準備好。”

她不知自己如今對封堯是何感受，不知過往他們那段姻親發生過什麼，不知封堯為何轉變這般大。

他們之間，如隔著白霧，白霧那端，他對她還極為嫌厭，而白霧這端，他竟待她如此體貼溫柔。

她並非不信，隻是不敢相信。

流連在美人骨的唇一僵，封堯閉了閉眸，壓下粗重的呼吸，良久，他驀地伸手將女人擁入懷中。

“好。”他低語，緊緊擁著她，如嵌入身體之中。

葉綰綰靜靜靠在他懷中，耳畔能清晰聽見兩個強有力的心跳，砰砰作響。

不知多久。

“葉綰綰。”頭頂，封堯的聲音突然傳來。

“……嗯。”

“你果真喜愛的是今夜這身打扮、這張臉吧。”封堯繼續道。否則，為何以往她很少用今晚這般癡癡的目光望著他？..

葉綰綰僵滯，抿唇不語。

今夜的他，的確很是好看，勾人的如一隻狐狸。

封堯卻緊蹙眉心，靜默片刻：“若是……往後我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