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覺得自己定是瘋了。
明明對自己說井水不犯河水,隻等二人和離之後再不相往來,可此刻,卻還是接近了他,擁抱著他,親吻著他。
如同回到前世一般,飛蛾撲火得到的就是被焚燒殆儘。
睫毛微顫,她距離他太近了,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樣貌,神色,隻任由他索取著,寬慰著他心中的燥熱難安。
……
“殿下,找不到人。”屋外,侍衛在向封寧報備著。
封寧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攥著,絕無可能,今夜之事,是他千算萬算計算好的,他本不想在封堯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本想略用手段將其除去,未曾想,竟失了手。
此事本就關乎貴妃的聲譽,父皇才會暗令他查此事,若是……今夜封堯並無異樣,在父皇麵前,他怕是也交不了差。
“啪——”一旁,漆黑的房裡發出細微的動靜,聽來像是火把燃燒後的崩裂聲。
封寧卻猛地扭頭望去,打量著此刻黑漆漆的屋子,眯了眯眼似在想著什麼,而後擺擺手;“不用找了。”
“殿下?”手下不解。
封寧卻理也不理,緩緩走向閒院,這處放置雜物的院落,他還以為沒人願進來,看來,倒是有人啊。
“咱們也來瞧瞧,這久未有人住過的屋子,今日怎麼會有聲響……”封寧勾唇邪笑一聲,“隻怕是,有偷情的小鴛鴦在這裡呢……”
話落,他揮手:“包圍這裡。”
拿著火把的侍衛頃刻間將此處包圍的水泄不通,便是屋內都映出幾分光亮。
封寧一手背在伸手,一手隨意把玩著令牌,走到屋子門前,一腳便將房門踹開:“我倒要看看……”
聲音卻戛然而止。
葉綰綰正慌亂整理著自己頭上的金步搖,攏了攏發髻方才“心有餘悸”的回首:“誰……”劃至此處,又恰到好處的停下,“原來是皇兄啊……”
“你怎麼在此處?”封寧緊皺眉心,盯著她,又想要透過她望向其身後的男人。
“皇兄怎會在此處?”葉綰綰不著痕跡的擋住他的目光,“心虛”的笑了笑。
封寧一滯,看了眼手上的令牌,又看了眼身前的女人,心中疑竇叢生,緩緩朝她靠近了幾步:“方才弟妹還在宮宴上,眼下便又出現在這裡,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皇兄所說的方才,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葉綰綰提醒著,“再者道,今日皇宮內宴請群臣,處處熱鬨非凡,似乎隻有此處僻靜些,夫君今日不知為何纏人的緊,我們便……”
說道此處,她微微垂眸,睫毛在火把映襯中一顫一顫的:“夫妻情趣罷了,怎的?皇兄,你莫不是好奇不成?”
她這番言論委實大膽,說完果真在封寧眼中看見嫌厭,他瞪了她一眼:“我倒要看看,這後麵,可當真是我那皇弟?還是說,是弟妹耍出來的障眼法……”
說著,他便要繞過葉綰綰。
葉綰綰氣定神閒,下藥之人是封寧,背後男人的確是封堯,隻是不知為何今夜曲煙不曾回寢宮,不過,與王府撇清關係了。
見她絲毫不緊張,封寧越發急躁,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近前,卻在看清身後男人時微微一愣。..
那人,正是封堯,此刻,他正緊閉雙眸,倒在那裡,明顯中了藥的模樣。
“皇兄,如何?”葉綰綰上前一步問道。
封寧身子一僵,最終冷笑一聲;“狗男女。”話落,轉身飛快走出院落。
屋外重新恢複平靜,葉綰綰緩緩呼出一口氣,轉身望著倒在那裡的男人,看了眼一旁的石塊,上麵還沾了些許血跡。
封寧下的藥當真猛,便是封堯,時間長了都意識全無,清冷的眉目儘是魅惑,而方才,緊急時刻,她拿著石塊砸暈了他,才勉強在其進門之前整理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