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二人竟不知不覺到了葉府門口。
“葉綰綰。”扶閒突然想到什麼,喚著她。
“什麼?”
“你當真是不識好歹,”扶閒輕哼道,“尋常女子被我送回來,早就感激涕零了,偏生你,一副晚娘臉模樣,果真是無鹽女……”..
葉綰綰腳步微怔,許久低應一聲:“是啊,無鹽……”她的確比不過旁人的國色天香,所以如今孤身一人也是應當的。
“你怎的不反駁?”扶閒皺眉。
“我為何要反駁?”葉綰綰反問,卻在迎上他的目光時頓了頓,轉而避開了他,“雖然我不願承認,不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你……竟這般妄自菲薄?”聽完她這番話,反是扶閒心中不悅了。
“不是你說的……”
“閉嘴!”扶閒打斷她,下刻望了眼葉府大門處,“葉綰綰,今夜不論發生何事,你都要記著,本公子隻是鬼迷心竅了!”
“什麼?”葉綰綰蹙眉,眼底帶著些許疑惑,方才自己不過喝了幾口酒罷了,豈會醉到聽不懂他的話?
“……”扶閒眉眼有些無奈,他低歎一聲,走到葉綰綰跟前,垂眸望著她道:“閉眸。”
葉綰綰一動未動,隻望著突然近在眼前的男子。
扶閒眯了眯眸,下刻驀地伸手攬著她的腰身,垂首便要吻上眼前女子泛白的唇。
葉綰綰心中微慌。
“你二人在做甚?”一旁,如夾雜著狂風暴雨般的怒聲響起。
扶閒攬著葉綰綰的手微頓,聲如歎息:“被打斷了呢……”他說著,轉頭循聲望去。
下刻眉心微蹙。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封堯,明明一襲白衣,卻一身的酒氣,眼尾染了些許猩紅,眸光陰鷙。
葉綰綰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
她未曾想到,封堯今夜竟也喝了這般多酒,像是同扶閒二人約好一般,隻是……此刻他眼中的怒火滔天,卻讓人不敢迎視。
她心中驀地一慌,她根本不想麵對這樣的封堯。
手腕卻被人抓住了,扶閒隨意撐著她的身子,聲音很是親昵:“非晚,我先進去洗漱一番。”他說著,便已走上前去,推開葉府大門。
葉綰綰一頓,她知曉扶閒此番話,是故意而為之。他故意說給封堯聽的。
而今,扶閒已經進了葉府。
封堯身形晃了晃,眯眸望著她,眼中的陰鷙消失,竟留下幾縷茫然。
葉綰綰也望著封堯,明知扶閒是故意,她卻是感激的,就這樣吧,封堯誤會了更好。
轉身,她便要隨之走進葉府。
“扶閒……住在葉府?”封堯驀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腳步。
他已很久未曾這般大醉過了,他開始害怕清醒的麵對毫無生機的王府、以及腦海中那些莫名出現的回憶。
今夜喝得酩酊大醉,不知為何,竟糊裡糊塗來到了葉府,隻是望著緊閉的葉府大門。
他知,葉綰綰……不會再歡迎他了。
可是如今,她卻讓扶閒入了府。
葉綰綰腳步頓了頓,未曾轉身,隻聲音平靜:“扶閒住在哪兒,與王爺無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