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計劃,剿匪軍在山下做做樣子,然後山上匪徒放一段時間假,這樣剿匪的戰果出來了,匪徒們還能放個寒假,勞逸結合。但現在匪首死了。火拚進一步升級,原本的假傷殘,現在變成了真傷殘,還附帶死亡。“我們跟你們沒完。”剩餘匪徒敗回山上,嘴依舊很硬。第二天。關於剿匪軍猛攻五丘山,並大獲全勝的消息,在縣城不脛而走。這回,民眾是真的高興。要不是兜剛被搜刮過,他們都想去縣衙放鞭炮慶祝。大半個月後。李丘平帶著東西,笑著來到小院:“夏兄,真沒想到,五丘山居然遭劫了,我們商隊最近幾次出行,都沒遇上他們的人,省了一大筆錢。”“聽說了,有後續嗎?”“後續沒有,但我感覺有點不對。”李丘平熟練的找了張椅子坐下,小聲說道:“你看啊,剿匪大軍雖然有所損傷,但怎也算是幾十年難遇的大勝仗,可縣衙卻沒什宣揚,動靜還不如你那次呢。”“別瞎想。”夏安提醒了一句,又忽然問道:“最近生意怎樣?”“我懂!”李丘平笑了,“最近生意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過個好年。對了,夏兄,牧之聽說過年也要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聚聚吧,都好久沒見了。”“行。”夏安點頭應下。十八歲前,王牧之成功突破到了真氣境,然後就被趕回了有山郡城。“我最近筋骨有些脹,說不定要什時候就突破到真氣境了,反正你閒來無事,陪我練練。”李丘平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和夏安練拳。夏安沒拒絕。他用養身拳,不斷將中正平和的靈力,打進李丘平體內,李丘平沒法直接吸收靈力,但多少有點收益,越打越起勁。!一縷氣勁爆發而出,李丘平成功突破到真氣境。“哈哈哈,突破了,居然真的突破了,夏兄,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李丘平放聲大笑,嘴都笑歪了,“十八歲的真氣境,沒想到,我李丘平也是個天才。”夏安對此微微一笑,“這可是好事,回頭記得請我吃頓好的。”“沒問題。”李丘平拍著胸脯答應。用靈力幫人修煉,是夏安在弄嫁接的時候琢磨出的小玩意,當時夏平老是把自己累到精疲力儘,夏安擔心他小小年紀累壞了身子,就借按摩的名義,渡入了一絲靈力到其體內,結果發現夏平不僅恢複變快,連身體也變好了。之後夏安詢了老爺子,得知這是靈力自帶的效用之一。雖然是短期效果,當不得靈丹妙藥。但偶爾還挺有用的。不久後。年關到來,夏安還沒等來聚餐,先等來了村的一對夫婦。“安子,我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縣前腳收了魚稅,魚幫後腳就來清算租船的費用,我們現在連過年的米都沒有了。”是一對幫過原身的夫婦,夏安自然是要幫的。但他也直白的說道:“叔,嬸,這忙我幫,但醜話我也說在前頭,我這人幫急不幫窮,我借你們的錢,年後就得想辦法陸續還我。”“一定一定,謝謝安子。”之後幾天,村一共五十七戶人家,先後有十二戶人家來找了夏安,夏安都借了錢,並說了同樣的話。大家答應的都很痛快。對比兩世經曆,夏安心中有一個定論,那就是村人之所以過得苦,並不是不夠努力,而是因為賦稅太重,剝削太重。捕魚賣魚都要繳稅,船被魚幫壟斷……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把人逼到生存界限,從而無暇他顧,隻能拚命乾活求生存。夏安現在並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也隻能幫一點是一點。要是有人借了不還,那下次不借就是。十二月二十三日。王牧之回了麻縣,帶著好酒好菜來到小院。他真戒酒了。夏安也不喝酒,酒是給老爺子準備的,“老爺子,我以茶代酒,敬您一個。”“王公子客氣了。”對於夏安交到了兩位朋友的事,老爺子打心高興,可能這進一步證明,夏安不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偶爾遇上,老爺子還會指點他們幾下。王牧之就是在和老爺子切磋的時候,突破到真氣境的。“夏兄,你之前那句話,讓我茅塞頓開,我也敬你一杯。”王牧之端著茶,很是客氣。“王兄客氣了。”夏安回了一個,又問道:“最近過得怎樣?”說起這個王牧之就來了氣,“不知道是哪個龜孫,把我在麻縣的事跡傳了過去,還整理出兩句至理名言,我現在是走到哪,被人笑到哪兒!這過去幾個月了,整天忙著教訓人,白天都沒什時間消遣。”夏安不由笑出聲:“是十七歲和戒酒那個嗎?”王牧之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夏兄不是不怎進城嗎?怎你也知道?”“李兄來的時候,提過幾句。”“好一個李丘平,我把他當親兄弟,他把我當樂子,下次見麵,非得宰他一頓不可。”王牧之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夏安連忙勸說道:“不是,李兄不是那樣的人,他也就跟我說道說道,你在有山郡城的事,肯定不是他傳的。”三天後。大雪已經鋪滿了麻縣。李丘平終於擠出半天時間,將夏安和王牧之請到四季食樓,王牧之逮著傳言的事說了又說,李丘平再三聲明不是他說的,最後自罰三杯。“真好啊,李兄也突破到真氣境了。”傳言的事情過去後,王牧之遐想道:“你們說,要是十年後,我們都突破到了開脈境,然後在城各有一方事業,多好。”“我可就等著那一天了。”李丘平嘴角上揚,笑得很真誠,他是真心想結交這兩位朋友,但給李家找個靠山的事,他也一直在努力。很顯然,對李丘平來說,王牧之是個路子。“來,祝我們都有美好的前程。”夏安以茶代酒,主動跟他們碰了一個。“新的一年順順利利。”“新的一年發財。”
第九章 年關(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