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兄,你不是淬體境嗎?”見夏安真的一臉後怕,李丘平人都蒙了,一手一個匪徒,眨眼不到的時間全給打飛了,這到底是在怕什?“咳,其實,我是一位擅長步法的真氣境,但為人低調,不喜歡張揚。”夏安掃了眼周圍,李丘平他爹已經帶人去補刀了,他悄然鬆了口氣。畢竟自己可沒殺人的本事。忽然,一道哀嚎聲從王牧之嘴傳出:“黃花……”夏安側目看去,隻見王牧之跪在地上,又痛苦又慌張又惆悵的抱著黃花,一張臉上掛滿了少年人不該有的憂傷。而黃花臉色泛白,沒有絲毫反應,好像是斷氣了。‘不是吧,後脖子不是專門把人打暈的地方嗎?難道電視劇麵都是騙人的?’夏安心中非常疑惑。這時,有商隊的人提著一位匪徒走了過來,朝李丘平他爹說道:“東家,脖子斷了,死的很乾脆。”“這個也死了。”接連幾人將飛出去的匪徒提回來,湊成一堆。夏安蒙了。他真的沒動殺心啊,一個經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好人,怎可能一言不合就殺人呢?哪怕對麵是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也輪不到他來行刑。他又不是劊子手。‘呼!’李丘平他爹深深呼了口氣,又整理了一下衣衫,麵帶笑容的朝夏安走了過來,拱手說道:“在下李氏商行,李路,感謝大俠出手相助。”“李老板客氣了。”夏安臉色不太好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路上反殺幾個土匪,純屬正當防衛,我不會背上官司吧?”李路愣了一下。李丘平走出來笑道:“夏兄,薑國律令,平民遇盜賊,殺之無罪,而是有功,等回頭我們將這的事情上報縣衙,你就等著領賞吧。”“這,沒必要吧?”夏安還想著低調潛修呢。李丘平伸出手掌,“至少五百兩!”“這倒也不錯。”夏安在商隊的事,李路是早就知道的,不過一個淬體境而已,還輪不到他親自來拉攏,隻是父子倆交談的時候,習慣性的問過幾句。這時看兩人聊得還挺順暢,李路將李丘平拉到一邊,小心叮囑道:“這年輕的強者,來路必然不凡,但他又不太喜歡熱鬨,我就不過去跟他多聊了,你好好招呼好他,即便不能增加好感,也千萬不能惹惱。”“爹,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門,都知道的。”這時,一位商隊的人提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東家,都在這了,一共四百三十二兩。”李路接過包袱,往麵添了些東西,又帶著李丘平來到夏安麵前。“夏大俠,多虧你出手相助,我們李氏商行,才能免去這次大麻煩。”“李老板客氣了,這都是做護衛的分內之事。”夏安目光落在包袱上。修仙之後,他的眼力和聽力都有大幅度提升,所以包袱麵有什東西,他已經知道,但有多少,是個值得期待的答案。李路送上包袱,客氣笑道:“是夏大俠客氣了,這包袱麵,有從匪徒身上搜出來的四百三十二兩銀子,我給添成一千兩,算是答謝大俠的大恩。”一千兩,約等於前世的一百萬。夏安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多現金,他一邊伸手接過包袱,一邊客氣笑道:“您也太客氣了,這多不好意思。”“就當是交個朋友,如果不是您,我們的損失,那可就大了。”李路進退有據,拱手笑道:“我還得去整理商隊,就不打擾大俠了,你們年輕人多聊。”“您忙。”夏安點了點頭,又示意李丘平看向王牧之。他不在乎什知縣之子,但李丘平家是經商的,要是給這王牧之留下什壞印象,或許不是什好事。王牧之抱著黃花,神情依舊很複雜。李丘平朝夏安點了點頭,朝那邊走去,“牧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為這樣的女人掉眼淚呢?”“你不懂。”兩行熱淚從王牧之眼角流下,“我不是在哭她,我是在哭自己的青春。”李丘平繼續勸說。夏安的注意力回到包袱上,麵有不少銀子,同時還有銀票,他輕輕撫摸著包袱,嘴角不自覺彎起。有錢真開心。一千兩送到麵前,拒絕就太虛偽了。體驗著忽然暴富的感覺,夏安也不禁感慨,在這個世界,拳頭大就是好掙錢,所以有什理由不安穩發育,最後直接出山掙個大的呢?不久後。商隊重新踏上回麻縣的路。王牧之原本坐的那輛馬車,現在變成了運屍車,他則坐到了夏安所在的馬車上,然後李丘平騎著馬,跟在邊上。途中。王牧之忽然問道:“夏兄,你跟姑娘上過床嗎?”夏安白了王牧之一眼,拒絕回答這個很不禮貌的問題。李丘平神色一緊,正準備勸王牧之別亂說話,這時王牧之又自顧自的惆悵道:“我不理解。”“她跟我那好,我也願意一直對她好,她為什還要騙我呢?”夏安看向李丘平,“李兄怎看?”“我爹說,我年紀尚幼,心性未定,還沒到接觸女人的時候,再加上平時都忙著想怎掙錢,所以不懂感情的事,夏兄,你有什高見嗎?”夏安想了想,對上王牧之可憐兮兮的求知眼神。“王兄,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她是土匪,之前乾過很多傷天害理的勾當,還上過很多男人的床,你還會願意一直對她好嗎?”王牧之陷入沉思。他猶豫了。“我不知道她有什經曆,所以也不好妄加評論,但現在結果就是這個結果,你還是節哀吧。”王牧之目光落在黃花的屍體上,三分懷念,七分憂傷。李丘平提議道:“王兄,等回了縣城,我請你吃點好的,帶你散散心,夏兄要不要也一起?”“下次吧。”夏安並不想湊熱鬨,隻想回小院潛修。這幾天沒有聚靈陣和丹藥,他覺得已經落下不少修為了,得抓緊時間補回來才是。“也好。”李丘平並不糾纏,辦事乾脆。不久後。商隊已經能看到麻縣縣城,夏安朝李丘平喊道:“李兄,縣城就在前麵,用不著我了,這邊正好順路,我就先回家了。”李丘平連忙示意車夫停車,跳下馬從懷取出二兩銀子,朝夏安遞了過來。“辛苦夏兄了,你以後要是有什事,隨時歡迎來李氏商行找我。”想起剛收的一千兩,夏安客氣道:“這怎好意思呢?”李丘平笑道:“謝禮是謝禮,酬勞是酬勞,這是兩碼事。”“那就多謝了,後會有期。”夏安收下銀兩,安穩的走下馬車。“後會有期。”李丘平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馬車上的王牧之也拱手補了句,“夏兄,後會有期。”夏安點了點頭,然後腳踩《驚鴻遊龍步》,很快消失在眾人麵前。
第五章 不理解(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