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麽說主要是為了忽悠常毅。
白雪樓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麽會在關鍵時刻克服恐懼。
一開始,他還以為克服恐懼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直到吳磊明的失敗。
恐懼詛咒源自詭異事物,絕非人的意誌可以輕易克服。
聽了白雪樓的話,常毅一滯,雙目失神了一會兒,點點頭。
“你們為什麽能免疫紅色嫁衣女的恐懼?”
白雪樓反問。
既然常毅詢問自己,那麽就證明恐懼光環並非高修為就可以抵擋,如此一來,常毅等人能免疫恐懼,這就讓人有些好奇了。
“一件詭異事物,可以固化人的意誌思維。”常毅簡單說了一下。
思維被固化的人,所有的情緒上下都會有一個閾值,再大的恐懼再大的歡喜,觸及上限就再也無法加深。
所以說,當時麵對紅色嫁衣女的時候,常毅等人是恐懼的,但這種恐懼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
可是,如果思維被固化的話……
白雪樓想到了什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看向常毅的目光有些複雜。
思維被固化並非什麽好事,這表示著,除了情緒,個人的意誌也將就此固定,思維模式再也無法更迭。
思維上永遠的一成不變,但世界卻時刻在進步,或許有一天,思維被固化者被時代拋棄,他們也就成為了徹徹底底的頑固不化。
常毅等人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可他們依舊義無反顧的接受了天衡司的思維固化。
將心比心,白雪樓無法接受,所以他看向常毅等人的目光變了。
“你們不會強迫我思維固化吧?”
他半開玩笑的笑道,心中滿是警惕。
常毅笑了笑,毫不在意。
“天衡司並不強迫使用思維固化,可能上麵的人也不想看到一群頑固不化的手下吧。”
白雪樓跟著笑了笑。
兩人目光看向死刑犯。
此時,死刑犯已經被紅蕭打暈,停止了恐懼喊叫。
“我們可以嚐試改變他的恐懼。”紅蕭再次提議。
常毅沒有拒絕,抬手示意紅蕭繼續說。
頓了頓,紅蕭認真說道:“讓他恐懼其他東西很難,但我可以讓他恐懼害怕我。”
如果恐懼詛咒最終將吞噬飼主,讓心中恐懼的事物出現在世上,那麽,隻要他恐懼紅蕭,恐懼將他吞噬後,就有可能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紅蕭。
天衡司眾人精通各種牢獄酷刑手段,通過痛苦,紅蕭絕對可以讓這人發自內心的恐懼自己,甚至變成僅僅隻是看見她都要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常毅想了想,說道:“先把他帶回去再說,這裏不是說話做事的地方。”
眾人立刻起身,提著死刑犯就往大興城跑去。
回到天衡司,死刑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地牢中,兩隻手臂被麻繩綁住,兩條腿與椅子腳綁在一起,包括脖子也被固定在椅背上。
一個女人站在對麵,冷漠無比,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如同在看一隻卑劣的蛆蟲,充滿了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