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侍女早早端著水盆過來,抬手敲了敲房門,輕輕呼了一聲。
“小姐,該起床了。”
往常她也是這個時辰過來,今日也是如此。
等到屋內傳出動靜,侍女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看見小姐坐在床沿,如往常一樣,臉上似還在回味昨晚的美夢,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侍女開始為她穿衣洗漱,白雪樓始終表現的與這幅皮囊的主人一般無二,就連這貼身侍女也沒有察覺異常。
昨天夜裏,換上這個清秀女子的皮囊,白雪樓才從她的記憶中知道。
原來這個女子居然是一隻籠中雀,之所以會獨自一人住在這個偏僻小鎮的大宅中,是因為有一個家境富裕的男人金屋藏嬌所為。
每個月男人都會從城裏來一次,和女子親熱幾天,然後又坐馬車返回。
兩者的關係已經持續了三年。
從記憶中白雪樓知道,這個男人居然是一個怕老婆的主,家裏的老婆是城裏鏢局的小姐,從小練武,渾身肌肉,虎背熊腰。
在家裏男人時常被欺負,也不許納妾,所以就想出了這樣一招金屋藏嬌。
白雪樓本是準備換了皮囊就離開,但是在知道這些後,她反而留了下來。
想要出來山中木屋,她必須要找一個人在其中睡一覺才能知道是否有恐懼詛咒。
這個女子的身體非常柔弱,如果讓這樣一副身體獨自行動,怎樣都是麻煩。
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把女子本身的優勢利用起來。
算算時間,男人早就應該來了,但因為大興城封城的緣故,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來。
想來應該是在處理家中生意,大興城封城幾天給各行各業帶來的衝擊可不小,他多少得用幾天時間才能處理過來。
正想著,侍女剛剛幫她將發簪戴好,屋外忽然傳來一個開心愉悅的大笑聲。
是那個男人回來了。
白雪樓臉上帶起微笑,如這個身體往常一般,迅速起身,臉上故作驚喜衝了出去。
或許是因為家中母老虎的緣故,這個男人非常寵溺女子,將下人揮退,兩人關上門,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如果是以前的女子,兩人相見,必定又是一番雲雨。
但可惜,白雪樓並不是。
兩人的眼睛對視在一起,《移魂大法》發動!
頃刻間,男人眼中出現迷離恍惚,獨自一人手中好似抱著什麽東西,激動的滿臉通紅,迫不及待的撲上了床。
接著,白雪樓坐在桌邊喝茶,饒有興致看著他一個人把大床搖的咯吱咯吱響,累的滿頭大汗。
但是,她一杯茶還沒喝完,男人就躺在床上不動了,一臉滿足。
接著,又是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躺在床上低著頭,好像在和懷裏的女子說話一般,不斷點頭應是,口中沒有拒絕二字。
休息了一陣,男人起床穿衣,出門去吩咐手下人開始準備馬車,還有食物。
沒多久,兩輛馬車就停在了大宅外。
在侍女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男人一個人坐上前麵的馬車,小姐帶著自己則是坐在後麵的馬車上。
車夫揚鞭,馬匹嘶吼,兩輛馬車徐徐走出了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