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可謂殺人誅心。
所有人都知道,這群劫匪為了不透露消息,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等人,但是,在聽見陳立的話後,很多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心動了。
崩潰是從第一個開口的人開始的。
衡山派的武學隻有那麽多,誰先說了,其他人幸存的機會就少一點。
所以,當這人說完後,人們看見劫匪居然真的把他放走,這一下,害怕的人群便開始不由分說的一個個舉起手來。
先天武者的記憶力非凡,身體初步獲得進化後,衡山派的弟子每說一個字,陳立便記在了心中。
隨著一個個人說完武學秘籍欣喜若狂的逃跑,剩下的所有人都在急切的舉手,想要先其他人一步說完趕緊離開。
而他們其實不知道,在這群離開的人跑出幾百米後,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幾個葵花派弟子正清理著地上的血跡,道路旁野草叢中,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被野草覆蓋。
陳立怎麽可能真的讓他們離開?
他這麽說隻不過是轉移衡山派弟子的注意,不讓他們意識到唯有拚命殺死這些劫匪,這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聽了陳立的話,他們就會潛意識選擇性的忽略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真正活路,轉而期望劫匪真的好心,能夠信守承諾說到做到。
相比前者,後者無疑更容易一些。
但是,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別人是否有道德有良心上,這種想法簡直是幼稚可笑。
人群一個個離開,最後剩下七個人,他們已經想不出還有什麽功法是其他人沒說的,眼中充滿了絕望恐懼。
陳立揮手間,圍在四周的葵花派弟子立刻衝上去,輕鬆殺死了這一堆人幸存到最後的七人。
當然,在這些人眼中,其他人都活了下來,隻有他們七個死在這裏。
簡單清理了屍體,陳立帶人回到客棧。
幾個少年的臉色恢複紅潤,在陳立帶人回來後,他們立刻從修煉中站起身來,低頭行禮說道:“拜見掌門大人。”
陳立淡淡點頭,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這群少年自然會有手下人去教導,如果他親自教導,反而會讓旁人感到詫異,也會讓他們覺得自己特殊,在葵花派可以高人一等。
謝天鵬心中鬆了一口氣,陳立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尤其是那種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行事風格,在他腦中不由自主就會幻想出一隻健碩靈活的猛獸,時時刻刻都要小心謹慎才行。
而在陳立進入修煉後,屋裏的人們也不敢獨自行動,全部在原地坐下,開始修煉。
一直到半夜,吃完晚飯,眾人休息了一夜。
天剛蒙蒙亮,陳立帶著手下人再次出發。
這次,他們換了一條道。
在同樣的地方反複作案,很容易就會被留心注意到的人反向蹲點埋伏,尤其是他們昨天殺的還是五大派衡山派的隊伍,衡山派的人肯定已經知道,那個地方已經不能待了。
在新的地方,陳立帶人埋伏了沒有多久,一隊馬車緩緩從道路那頭走來。
不同於昨天衡山派的隊伍,這一次來的馬車四周圍著的全是身穿白衣的女子,同樣的服飾和佩劍,她們一臉輕鬆,隊伍中充滿了嬉戲打鬨的笑聲。
似乎是因為快到達望江城的原因,這些女子明顯放鬆了警惕,她們根本沒有察覺到,四周的樹林中其實已經埋伏了一群人。
陳立捏著蘭花指,指尖上銀針猛地飛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