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誰管?誰能管他們?你知道他們家每年給書院多少錢嗎?隻要不是公然在書院裡麵打架,就不會有人管他們。”
“就算是這樣,難道他們就可以肆意妄為地強迫他人嗎?”
“反正能強迫我們,你又不是顧遠知,你還能例外不成?”
“顧遠知?他是誰?”聞道奇道。
“哇!”王修春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你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顧遠知你都不知道,咱們顧知縣的寶貝兒子啊。”
“縣太爺的兒子也在咱們書院念書?”
“嘖嘖,你真是啥都不知道,顧遠知可是咱們城南縣的神童,聽說他“指物作詩立就,文理皆有可觀”;不過,他今年才進書院念書,我猜是要為府試做準備。”
“這麼說來,這一次月考,顧遠知肯定榜上有名了?”
“那是自然的。”
聞道沉吟了半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趙雲和張仁山都不敢招惹顧遠知,那麼他必然要自己組團啊?我何不就加入顧遠知的隊伍?”
王修春被聞道劍走偏鋒的想法驚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語重心長道:“道兄,你這個想法相當--相當地特彆啊,說句實在話,不是我看不起你,但是,顧遠知可不是咱們能攀得上的人啊。”
“想辦法和顧遠知搭上關係”,這要是擱在以前,聞道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呢?他覺得未嘗不可以想一想。
“王兄,你知道顧遠知有什麼愛好嗎?”
“不是吧?道兄,你來真的?”
“隻是了解一下罷了。”聞道不置可否。
王修春不知不覺坐正了身姿,他發現自己對這位才來兩個月的同窗了解得還是太少、太少了:如此平和柔順的麵孔下居然藏有如此大的“熊心豹子膽”。
真有意思!王修春玩味了半刻,突然唯恐天下不亂地覺得:其實這樣一來,不也挺好玩的嗎?於是立刻就把自己掌握的關於顧遠知的情況全部拋出來。
聞道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半天,發現王修春的話總結起無非就是兩個詞“天資聰穎、孤傲不群”,頓時覺得腦殼好痛。
“難道就沒有什麼彆的了嗎?”
“哎呀,神童是沒有缺點的。”
“我不信他就沒有什麼興趣愛好不成?”
“他的興趣愛好不就是念書嗎?”王修春摸著下巴苦思冥想了許久,最後猶猶豫豫道,“我好像聽人說過他對詩詞辭賦頗感興趣。”
“詩詞?辭賦?”聞道皺眉,真不巧,詩詞辭賦的難度於他而言也就和策論差不多。
“怎麼樣?道兄,可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沒有,多謝王兄好意相告,與其自尋煩惱,不如順其自然。”
王修春看傻子一樣看著聞道:“道兄,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還順其自然?”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