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麼明顯的挑釁,張仁山也不生氣,隻是慢條斯理地反問:“是沒什麼了不起的,但不知燕文兄是否也榜上有名呢?”
這句話問得朱燕文有點卡殼,他能不能上榜他自己心裡有數,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大放厥詞:
“你怎麼知道我上不了榜?再說了,上不上榜有什麼關係,又不影響我參加文昌祈祿醮活動。”
這時候,站在張仁山旁邊的李明江忍不住出言譏諷:“仁山兄是憑自己的本事獲得參加文昌祈祿醮活動的資格的,不知燕文兄又憑什麼參加呢?”
“我憑什麼參加,你管得著嗎?”
見朱燕文答不出來,張仁山那邊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們笑什麼笑,我也是憑實力參加的。”朱燕文一臉的惱怒。
朱燕文這話就說得太不要臉了,明明是要靠家裡人蹭名額,卻大言不慚說靠自己。
不知道是誰看這小人嘴臉實在不爽,居然小聲說了一句:“無恥之徒。”
這下,朱燕文不乾了,立刻跳起來大叫:“誰?誰說的?誰說我是無恥之徒?”
本來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朱燕文的大吼大叫,特彆是他自己大叫的“無恥之徒”,反而吸引了周圍其他人的目光,大家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偏偏這時李明江的書童也跑回來大叫:“中了、中了,公子,我們中啦。”
“胡說八道,什麼中了,又不是府試,不過月考上榜罷了。”李明江一臉笑容地嗬斥自家書童。
“恭喜、恭喜,恭喜明江兄。”張仁山等人便不再理會朱燕文,轉頭又恭喜起李明江來。
被無視的朱燕文麵紅耳赤,卻隻能做著蒼白無力的掙紮“你、你……”,仿佛隨時都要腦溢血而去。
跳梁小醜嘛,自然無人理會,最後他隻好色厲內荏地撂下一句“你們……你們給我等著瞧!”,然後灰溜溜地跑走了。
這個意外小插曲沒有激起太大的波浪,眾人關注的重點還是在告示欄上被公布的名字。
在眾人閒聊的過程中,陸陸續續又有書童回來彙報結果,榜上有名的,自然是恭喜,榜上無名的,則寬慰幾句。
其實吧,聚集在張仁山周圍的學子也不是人人都能榜上有名的,他們拿不到書院參加文昌祈祿醮活動名額的話,也會通過家裡人想辦法間接拿到入場券。
所以說,如果不是朱燕文主動挑釁的話,這群人根本不會以此嘲笑和鄙視他。
事實上,大家夥都沒把剛才那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一個興師問罪的聲音傳來:
“是哪個家夥不長眼的家夥,說我是無恥之徒的?”
眾人轉頭一看,原來是書院的頭號學渣趙雲同誌,他身後還跟著一眾小弟以及剛才灰頭土臉的朱燕文。
說到趙雲,這個家夥不僅是個學渣,還是立章書院的頭號流氓,素日裡就仗著家裡財大氣粗,在書院裡橫行霸道,一般人是不敢惹他的。
對於“自己乾不贏就搖人”這種行為,大家都習以為常,這時候,作為非一般人的張仁山當仁不讓頂上:“誰敢說趙兄厚顏無恥啊?”
“不就是你們說的嗎?”
“嘿,這平白無故地汙人清白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