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青觀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三人都爽快答應了:“隻要他不作奸犯科,長青觀必定替他擔保。”
無為道人一邊心裡偷笑一邊麵露難色,他裝作猶豫了半刻方才下定決心:“也罷,都是自己人,那我就豁出去了,一定給諸位把這個價格給拿下來。”
無為道人說著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另外有一事相求,還請諸位道友配合。”
“哦?什麼要求?”高功奇道。
“是這樣,今年秋祭可否舉辦文昌祈祿醮?可否安排立章書院參與祈福。”
“嘿,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個簡單,咱長青觀有兩年多沒辦過文昌祈祿醮,正好今年辦,諸位以為呢?”
這種小事,高功一口就答應,經堂和陶上座也沒意見。
“到時候便以長青觀的名義邀請立章書院的學子前來祈福,如何?”
“可。”三人一口答應。
順利拿到了三十管半定香的訂單,又順道解決了之前誇下的海口,無為道人無事一身輕,連走路都輕快了幾分。
但他的輕鬆隻維持了幾分鐘就被從一根柱子後麵閃出來的鬆雪道人打破了。
鬆雪道人雙手環胸、陰惻惻道:“師兄,你真的打算自己乾,不讓我入夥嗎?”
無為道人停下腳步,在心裡掂量了一下“手足相殘”的後果,當即決定改變主意。
隻見他緩慢揚起一個陽光燦爛般的笑容,歎氣道:“師弟啊師弟,你看你,遇事總是這樣不沉著、不冷靜,那怎麼行呢?”
鬆雪道人:嗬嗬。
“有好事當然是師兄弟一起上,之前我是擔心沒訂單,不好拉你下水,現在拿到訂單就不一樣了。”
“那師兄的意思是?”鬆雪道人眼睛一亮。
“當然是我們一起乾啊。”
“真的?”鬆雪道人兩眼發光。
“珍珠都沒有這麼真,我說,你到底乾不乾?”
“乾!”鬆雪道人斬釘截鐵地回答。
“好,我正愁沒幫手呢,那個什麼堂主和公務彆乾了,拿不到幾個錢,破事還挺多的。”
“得咧,我早就不想乾了。”
堂主和公務的工作瑣碎,鬆雪道人早就不耐煩了,隻是礙於囊中羞澀被迫工作了一段時間,現在既然另有賺錢的法子,當然是撂擔子了。
達到了目的的鬆雪道人立刻自懷中掏出一本裝訂得厚厚的書籍,得意地顯擺道:“師兄,你看這是什麼?”
“什麼東西?”
“老三托人寄過來的。”
“寄給我的?好哇,你又拆我的包裹。”
“嘿嘿,你不做壞事還怕彆人看啊,再說了,老三的信,我當然能看。”
“我看你是欠打。”
“你要是把我踢開單乾的話,這本冊子我就沒收了,算你還有點人性,就還給你吧。”
聽了這個無恥的話,無為道人立刻跳起來要鬆雪道人好看,鬆雪道人則嘻嘻哈哈在前麵逃跑,兩人你追我跑的好不熱鬨。
私拆信件事件最後還是以無為道人“暴打”一頓鬆雪道人結束。
解決了“私人恩怨”的師兄弟說不乾就不乾、說走就走,兩人回道舍把包袱一卷,立刻下山直奔城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