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糾纏的時候,堂屋的簾子被人猛地掀開,伴隨著一聲怒吼:“吵什麼,都給我住手。”
從堂屋出來的正是聞道他大伯聞仲,他剛怒斥完兒子們就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聞道兄妹倆,頓時啞火了。
三兄弟順著他爹的目光,才發現聞道和聞香站在角落裡,不知道多久了。
聞仲歎了一口氣才向聞道招手示意:“道兒,你過來,大伯有話和你說,你們三個也進來。”
這時,糾纏的三人才趕緊分開,招呼聞道進堂屋。
雖然沒被點名,但愛哥心切的聞香也徑自跟了進去。
待眾人坐穩,聞仲才頹然說道:“道兒,大伯對不住你。”
見到大伯如此表現,聞香的心涼了半截,聞道則焦急問道:“大伯,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
聞仲抬手打斷聞道的話,然後把今天和族長交涉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聞道喃喃自語。
“爹,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族長事先會不知道。”老大聞信氣憤道。
“就是,聞興是他兒子,他能不知道!騙傻子呢!”老三聞章也不相信。
“唉,我如何不知道,這不過是族長的托詞,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提前下黑手的時候,我們不知道,現在還能怎麼辦?!”
“爹,族長,他怎麼能夠這樣乾。”老二聞敬也忍不住了。
“道兒,大伯已經替你去爭取了,但是族長心意已決,聞興也已經拿到了攢典的任命書,大伯實在無力回天。”聞仲慚愧道。
“我知道,這不怪大伯,要怪就怪我自己沒這個福氣吧。”聞道淒然道。
“憑什麼怪我們自己,明明就是族長他們家搗鬼,欺負咱們。”老三聞章不服氣道。
“你少說兩句吧。”聞仲被這個不長腦子的兒子氣得腦殼痛。
“大伯做得對,這個事情,如果鬨大,對咱家百害而無一利。”
此時,聞香已經從族長“橫刀奪愛”的打擊中冷靜下來,開始給眾人分析厲害:
“第一,聞興已經拿到攢典任命書,說明木已成舟,我們就算鬨事也難以改變事實。”
“第二,既然聞興能拿到攢典任命書,這必然是官府的意思。我們如果去鬨事,那就是打官府的臉、跟官府過不去,知縣大人肯定不高興。”
“第三,村民們雖然會不恥聞興背後“暗箭傷人”,但如果要去鬨事,那就是要得罪族長、得罪官府,他們必然不樂意、也不會乾的。”
“沒有村民的支持,單憑咱們家的實力,根本濺不起什麼水花,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必要鬨事?”
“第四,既然這個事情怎麼樣都不會有改變,那得罪族長還有什麼意義?除了給自己添堵以外毫無用處。”
“咱們家還要在聞家村生活下去的,沒有萬全之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