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被男人銳利的眼神盯住隻是讓人血壓上頭的話,那麼被獨屬於無為道人的荷爾蒙氣息襲擊則讓她腎上腺素狂飆,甚至心跳得不能自己,一時間竟無力反抗。
一直盯著聞香的無為道人慢慢勾起一抹笑容,他嘴唇輕啟、輕聲細語說著讓人不能拒絕的話:“你不會希望你大哥知道昨天的事吧?”
聞香頓時把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
“那我要是說到你家借宿一段時間,你也不會反對的,是吧?”
聞香繼續狂搖頭,一會又狂點頭。
無為道人心滿意足地退開,他重新坐正了身姿,並對著簾子外麵高聲道:“聞居士,貧道坐你的車到聞家村沒問題吧?”
在外麵趕車的聞道對車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痛快地答應了:“沒問題。”
“那貧道在你家住兩天也可以吧?”
“可以。”聞道一如既往地爽快。
等聞香從被男人壁咚的旖旎氣息中擺脫出來的時候,她發現大王正歪著頭端坐在她麵前,並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古怪目光探究著自己。
聞香那剛剛才褪去的紅熱又“轟”地上了頭:
竟然被一個道士調戲了?
自己還沒反抗?居然沒有把對方打成豬頭?
甚至還像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少女般春心蕩漾?
還被大王給看見了?
奇恥大辱啊,這絕對是她人生的一大汙點!絕對、絕對不能讓除了大王以外的人知道!
聞香握緊了雙拳,她心中縱有一萬句問候對方的話語,考慮到大哥就在車外、考慮到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卻無法直抒胸臆:
你他喵的,你知道自己是個道士嗎?
你居然敢不守清規,調戲清純美少女的我?
你這麼雙標,長青觀知道嗎?
不給點顏色你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你信不信我大哥會把你打得爹媽都不認得你?
最後,卻隻能吐出一句“你這麼喜歡裝逼,你媽知道嗎?”
不管他媽知道不知道,至少無為道人肯定知道,他的心情就像六月天吃了冰鎮西瓜一般暢快,那嘴角更是控製不住要往上翹:總算能震住她了,不枉我苦練多時。
無為道人有多開心,聞香就有多沮喪,她苦苦忍了一路,等到了城南縣,她終於忍不下去了,對著無為道人開啟了瘋狂攻擊:
“你一個道士跟著我們逛什麼街呢?道門不是講究清靜無為嗎,怎麼?也需要逛街?”
“道門的清靜在於內心,不在表麵,隻要心懷無為,縱使萬花迷人眼又奈何。”
“那道長的意思是,你還要逛花樓了?”
聞香的野蠻理解差點沒把無為道人給氣死:逛花樓?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了?還是哪隻耳朵聽見我要逛花樓?
“你誤解了,這隻是一個假設,懂嗎?就是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
“嗬嗬”聞香假笑了兩聲,然後理直氣壯地回答:“不懂。”
在打嘴仗這方麵,無為道人一直無往不利,現在卻被一個小姑娘懟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實在有傷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