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上座更是全力開炮:“監院一職統領全觀,為大眾的綱領,須道德仁義齊備、威儀可法,待眾以謙,弱己衛眾,明罪福因果,功行俱備者乃可當此大任。”
“如今陸都講犯下大錯,監院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建議監院先閉門靜修避嫌,待陸都講歸案或觀主出關後,再議過失。”
“陶上座,思慮甚為周到,請監院體諒我等苦心。”
“福生無量天尊,我讚成,請監院靜修。”
涉嫌犯錯、又沒有了陸都講加持的監院,就是一隻沒了牙齒的老虎,偏偏還虎落平陽、蛟龍失水。
眾人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你一言我一句,對著監院就是一頓瘋狂輸出。
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
平時,長青觀一直被監院和陸都講把持,高功和經堂都被邊緣化,這次當然要趁機奪權。
陶上座雖然說得上話,但這次被道友背刺,實在火大,自然也要落井下石。
如此看來,監院平時真的十分不得人心。
無為和鬆雪道人說什麼,監院可以不在乎,但陶上座、高功和經堂的攻擊就打在他痛處了。
在六對一的情況下,監院既理屈詞窮又反抗無效,隻得黯然退場。
畢竟要是硬杠下去的話,說不定眾人就會徹底撕破臉、掀翻桌子,給他來一個:下普板請大眾,宣明過失,辨明是非,免職撤換。
這樣一來他可就徹底涼透了,現在麼,可以說是戰略撤退,以後還有翻盤的可能。
在把監院趕到後山靜修去後,眾人繼續圍繞著長青觀的權力場進行了一場勢均力敵的博弈,最後決定成立“三人團”:長青觀的大事統一由三人協商決定。
經堂統理一應大小事務、並掌都管賬房、巡照、糾察之職;高功則任總理之職,管理所有客堂之務,負責內外公事。
至於陶上座隻負責庫頭、買辦事務,事務不多油水多,乃肥差。
為了安撫受害人,三人又給無為和鬆雪道人各自安了一個堂主和公務之職,聊以慰藉。
堂主負責管理雲水客來,掛單之士,監察持戒威儀及違律等事;公務則負責經理地界、山、樹一切等件,主理佃寫田地房屋,催討租稞一切欠貸銀錢貨物。
雖然隻是一個小頭目,但也算是肥差,要是不想勞心費力,也有手下可代勞,他們隻管躺平即可。
另外一個受害人聞香,她不是長春觀的人,為了堵住她的嘴,長青觀愣是拿出了三十兩銀子,隻是要求她三緘其口,不能壞了長青觀的名聲。
既然壞人已經被懲處,又有精神損害慰問金賠償,聞香自然不會多嘴,她可不想讓大哥知道這件事,省得他又囉囉嗦嗦,那以後自己還怎麼出門逍遙?
最後就是靜主道人,隻給了她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罰沒三個月的單錢,也不多就是六十兩銀子罷了。
靜主道人看似被處罰、一無所得,但作為攻擊監院的槍手,未來長遠利益可期。
總之,除了監院和陸都講撲街以外,每人都從這個事件中分得一杯羹,長青觀的權力場進行了一次大洗牌。
監院雖然是觀主的弟子,但觀主常年閉關,下一次出關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就算是出關,眾人也不怕,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隻是按規章製度辦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