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沒事吧。”
“醒醒啊。”
“聞居士、聞姑娘,快醒醒啊。”
聞香慢慢地睜開眼睛:一片漆黑中,一簇微弱的光芒中映照出的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嚇得她當即縮成一團又瘋狂地尖叫個不停。
“是我啊,聞居士、聞姑娘,是我啊,鬆雪道人。”一個男聲焦急道。
聞香什麼都聽不進去,隻是一個勁兒地狂叫,但她叫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生,最後終於慢慢冷靜下來,也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自己正身處一處泥洞中,離自己兩步遠的地方坐著一個道士。
剛剛被不明人士襲擊,聞香立刻雙手抱緊自己質問道:“你是誰?”
眼前的道人回答:“我是鬆雪道人。”
“鬆雪道人?”聞香蹙眉苦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鬆雪道人是哪根蔥--那個被地龍嚇得跳腳又窮講究的道士——無為道人的師弟,“是你!”
“是我,你總算想起貧道來。”鬆雪道人對眼前這個掛在樹上、又在家裡養了一堆醜陋生物的姑娘印象很深刻,但沒想到她對自己居然這麼沒印象。
“是你襲擊的我?”
“當然不是,我也是被襲擊的,我是受害者。”鬆雪道人當即跳起來大聲反駁。
“誰襲擊你?”
“陸都講那個混蛋,還有小鏡子,可惡,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鬆雪道人當即咒罵起那兩人來。
聞香不關心誰襲擊鬆雪道人,她比較關心是誰襲擊自己:“不是你襲擊我,那是誰襲擊我?”
“那還用說,當然是陸都講他們乾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聞香再次質問道。
“唉,真是飛來橫禍!”鬆雪道人哀歎一聲,然後把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跟聞香說一遍。
聞香就著弱光打量了一遍灰頭土臉的鬆雪道人,算是勉強相信了,不過令她不解的是:“那他們把我們都推下來,是要乾嗎?”
“我不知道,但總不會是好事。”
聞香和鬆雪道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孤男寡女突然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聞香訕笑道。
“很有可能,那些混蛋什麼事乾不出來。”鬆雪道人氣憤道。
“那現在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這個洞口那麼高根本爬不出去,隻能等我師兄來了。”
聞香對於摔下深洞是頗有經驗的,但這個洞嘛:除了屁股底下是淤泥,其他全是石頭,一個著力點都沒有,她也是無計可施。
“問題是,你師兄能找到這裡來嗎?”
“沒問題,我發了信號的。”
聽說要等無為道人來救命,聞香不爽之餘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那你師兄什麼時候來?”
“不知道。”
“你那個什麼信號發了多久?”
“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