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如此大事,就算我已經歇息,你難道就不知道要彙報給靜主嗎?”上座又厲詞喝問。
孫道人一驚,顫聲道:“是,是陸都講要求我先彆彙報的。”
“是我的意思。”陸都講慢條斯理地接上話語:
“請陶上座見諒,當時小鏡子他們一直追出了靜苑,我收到消息後也立刻組織人手去追那鬆雪道人,我想把他們都抓到了,再跟上座彙報比較妥當。”
“那你抓到他們了嗎?”陶上座反問。
“呃--,還沒有。”
陶上座無語,轉頭又問孫道人:“那個女子是誰?”
“當時園子裡黑漆漆的,我沒看清楚。”
“哈,這無憑無據的,就憑你們空口白牙,怎麼說都行了?”無為道人冷笑。
陸都講立刻把矛頭對準他:“你休想狡辯!這一截衣袖不就是證據,穿著青色道袍的隻有你無為和鬆雪,不是鬆雪,難道是你嗎?”
無為道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是,長青觀是隻有我們兩人穿著青色道袍,但昨天晚上夜闖靜苑的道士說不定是外來的呢?”
“再說了,就算這一截破袖子真的是鬆雪的,也不能說明他私會女子啊,搞不好是誰無故攻擊他呢?”
“哼!人證、物證皆有,你狡辯也沒用。”
無為道人立即反駁:“所謂捉賊要拿贓,既然沒拿住,那就是汙蔑。”
“你!”陸都講被無為道人的難纏氣了個半死,想想又陰惻惻地說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雖然沒有追到他們,不過我已命人牢牢看守住靜苑,相信那名女子也回不去了,不如就請上座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人失蹤了?”
見陸都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靜主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想到了不辭而彆的聞香,而陶上座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監院暗自思索了一下,感覺現在形勢大好,便順應陸都講的要求:“那麼,就請陶上座核查一下吧。”
陶上座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個事情要是真的落實了,對靜苑大為不利,那些在靜苑修行的貴女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如果消息泄露出去,那麼無論是長青觀還是靜苑都會名聲掃地,說不定還會招來永樂宮的人,要是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永無翻身之日。
這個監院是不是磕壞腦子了?竟然附和這個陸都講的話?
見陶上座一直沒出聲,監院步步緊逼:“陶上座?”
陶上座狠狠地瞪了陸都講一眼才對靜主道:“你馬上去道舍清點人員,問清楚每個人昨天晚上的動向。”
“是。”靜主匆匆而去,過了半晌,又匆匆回來,俯身跟陶上座低聲彙報情況。
見陶上座麵色陰晴不定,監院立刻追問:“怎麼樣?”
得到陶上座的示意,靜主才回道:“靜苑並無人員失蹤。”
此言一出,眾人麵色各異,唯有陸都講冷哼道:“你確定?”
靜主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昨天晚上在靜苑留宿的一位女居士失蹤了。”。
陸都講立刻麵露得意之色,仿佛勝券在握:“事實就擺在眼前,無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