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的,做什麼功課。”道人睡得正香呢,嘟嘟囔囔地拒絕。
“師兄,你一天天的不是睡覺就是睡覺,這樣下去,咱們下山的任務什麼時候才能完成?”青年道人生氣道。
好半天,那道人才抱著被子蜷縮起來,眼睛都沒睜開一點,完全不以為然:“完成不了拉倒。”
“你說得倒輕鬆,完成不了任務就拿不到出師令,沒有出師令,這輩子還怎麼回家!”
“這麼說,你覺得我能回家?”賴皮道人一邊說一邊慢騰騰地坐起來,露出一張蓬頭垢麵的臉。
這是怎樣的一個道人,如果說師弟是清新俊逸、麵如冠玉、玉樹臨風的話,那麼這位披頭散發的師兄隻能說是不修邊幅、邋裡邋遢、泯然於眾人也。
他唯一吸引人眼光的特彆在於還破了相:左眼角有一道從眉尾劃過的傷疤,要是單從相麵上分析的話,少不得令人往命運坎坷、刑克六親,勞碌命苦,婚姻不順等方麵浮想聯翩。
青年道人默然淚流:你回不了家就算了,拉我墊底算怎麼回事。
不消說,這師兄弟兩人就開始日常互懟起來。
“師兄,這個回家的問題,暫且不說,首先咱們做道士就得有道士的樣子。”
“我親愛的師弟,你這是要教訓師兄了?”
“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我隻是擔心師兄日日酣睡、筋骨勞損。”師弟連忙擺手來個否定三連,然後在內心吐槽:你不就比我早一天入門,牛逼個啥。
“我怎麼覺得你在心裡罵我。”師兄不相信。
師弟則一臉正氣:“錯覺、錯覺,這絕對是你的錯覺!”
“說吧,你到底要乾嗎?”師兄繼續賴床不起。
“師兄,咱們在長青觀白吃白喝三個月,監院很生氣。”
“咱們憑身份憑本事白吃白喝,他憑什麼生氣?”
“話雖如此,但是監院的臉色實在難看,咱們吃白飯也不香啊。”
“我覺得挺香的。”
師弟:“o(>﹏<)o,師兄,監院安排我們下元節去做法事。”
“不去。”
“我已經答應了。”
“師弟,你翅膀硬了,開始指使起你師兄來了。”
“冤枉啊,師兄,天大的冤枉,我都是為了咱們能在這長青觀住得舒服一點以便繼續白吃白喝呐。”
“再說了,待在這裡這麼久,也挺無聊的,不如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如何?”師弟解釋道,並暗搓搓在內心補充:最好再順便找找線索。
“師弟,你要是無聊的話,何不到後院陶上座那裡去學習學習。”
“胡說,我是那種人嗎?師兄,你這樣汙蔑我的話,我是肯定要告訴師父的。”師弟頓時麵紅耳赤、義正詞嚴。。
“好啊,你儘管去說啊!”師兄嗤笑了兩聲,用眼神表示:你就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