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怎麼了,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農業乃國之根本,你還看不起農夫嗦;再說了,人家諸葛亮還----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呢。”
“嗬,你還懂得國以民為本啊,誰教你的?不過,這話說得很對啊!”聞道一點都沒抓到重點,反而喃喃自語起“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來。
聞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哥,這不是重點好嗎。”
“那,諸葛亮又是誰?”
“嘿,你管他是誰,總之,農夫隻是一個起點,起點,你懂嗎?隻要我們肯乾、敢乾、能乾,以後說不定就能登堂入室、位極人臣、聞達於諸侯呢。”
“聞香!你胡說什麼呢,什麼聞達於諸侯,這話你都敢說。”聞道立馬變了臉,連忙壓低聲音,一副唯恐他人聽見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咱們努力努力,當一個為民辦實事的大官吧。”
“唉---唉---”聞道唉了半天也沒吐出個話來。
聞香抬頭一看,自家大哥是一臉愁容、黯然神傷啊,至於嘛,不就是高考失利幾次,阿不,隻能說是中考失利。
“隻怪大哥愚笨,不能進學,讓爹娘失望了。”
“哥,你就說你想不想吧?”
“想有什麼用,大哥魯鈍------”
“想,就行了。”聞香打斷聞道的自怨自艾,“不就是考試嘛,整個題庫練練,沒啥不行的,熟能生巧。”
“哥不行、不行的。”聞道搖頭拒絕。
你一個男人張口閉口就是“不行的、不行的”,合適嗎?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我沒試過嗎?”聞道抬頭四十五度一臉哀傷,感覺被妹子一箭射中靶心。
“嗬嗬,我的意思是,那題庫練習,你還沒試過呢。”聞香一臉抱歉。
“什麼題庫不題庫的,哥不懂,咱現在就是要好好種田,多攢點錢,以後也好給你多打點嫁妝,這樣,咱爹娘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聞香一臉服氣:臥槽,什麼鬼,這也能扯到嫁妝,真是絕了,不說了,吃飯去,心塞。
聞香自個兒氣鼓鼓地生了兩天悶氣,聞道一點都沒察覺,人家自顧自去收割大豆去了,真是生氣都生了一個寂寞。
幸虧族長是個懂事的,沒讓那群白眼狼繼續來啃食自家的番薯,不然,她真是要氣得原地爆炸。
聞香生氣歸生氣,但是眼睜睜看著自家大哥一個人辛勤勞作,內心又有點過不去,怎麼辦?現在人在氣頭上,她又不想下地幫忙乾活。
她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土孫:不如請他做幫工,多給一點工錢,一來可以酬謝他上次幫助采蜂蜜,二來他憑自己的勞動賺錢,麵子上也好過,大家兩相宜,不錯、不錯。
聞香說乾就乾,也不征求聞道的意見,徑自跑去土孫家。
待聞香表達來意,土孫頗有意動,農忙時節他原本就是到處出賣勞動力的,賣給誰不是賣呢,往常他還得自我推薦,現在彆人自動送上門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土孫啊,往常咱們村裡雇幫工,這個人工費是多少?”
“唔,一般來說日工的工錢是三十到六十文錢不等,具體多少還要看是不是農忙季節、還有活重不重的?”。
“那我就出七十文錢一天,雇你幫我家收割大豆,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