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叔你殺心太重了。”柳塵道,“我隻是要些符篆自保而已,我從沒有殺人的心思啊。”
“門外顧家的血,還沒乾呢。”禹烽譏諷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沒殺人的心思。你也知道,從我能開啟聖廟之後,所有人都盯著我。這些人中,肯定不少打我主意的。躲在尹孺的院子中倒是不怕,可這樣太沒有自由了。年輕人嘛,都向往自由。
所以,想問問禹叔,有沒有能砸死九品的符篆。有這樣的利器在手,我也不擔心走在路上被人暗算綁了去。”
柳塵的話說的很真誠,他也的確是這麼想的。
雖成為宗師,可還是不保險。要是有九品大宗師出手要綁走他來個奇貨可居,那他就真的要哭了。
而聖廟的誘惑,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很大。
但要是有能砸死九品的符篆術法,那他就不怕。甚至可以釣魚,看看誰不安分,正好解決了。
“禹春喜當真可以一直跟在你身邊,你不坑他?”禹烽問著柳塵。
“那是我結拜兄弟!”柳塵義正言辭道,“請禹叔不要這樣侮辱我的人品。”
禹烽從懷中掏了掏,取出一疊金色的符篆,每一張符篆上,都有一股道意在上麵流轉。
“金剛符!我禹家的秘傳術法之一,我以金剛紙承載篆刻成符篆,每一張符篆可牽動天地之力,爆發宗師一擊。我手中,有一百張。一百張砸下去,就算是九品大宗師,不死也要重傷。”禹烽道,“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禹春喜在聖廟,一定要得到機緣。”
柳塵心道,這個我怎麼能保證?瑪德,進入那門口什麼情況我都不知道。有沒有機緣都看命啊!怎麼能保證啊!
不過,不愧是金陵第一世家啊,當真是恐怖,當真是牛逼啊,宗師一擊的符篆,直接一拿就是一百張,壕無人性啊!
“禹兄天縱奇才,品行高絕,我覺得他在聖廟得到機緣問題不大。”柳塵給了承諾。
禹烽把符篆遞給柳塵,柳塵接住,隻覺得一沉,險些沒有摔倒在地。他運轉靈氣,這才拖住了這些金剛符篆。
“雖是符篆,但蘊含著金剛道意,卻也顯得沉重。”禹烽道,“術士符之力篆,需以神海神魂點燃激發。一般也隻有術士能使用。但你是點燈人,本就神海和氣海同修,也有神魂之力,倒也能使用。
隻是符篆雖然所需神魂不多,但也要損耗神魂。特彆是這種品級的符篆,損耗不小。加上你非術士,隻能以神魂強行點燃,消耗會更多。
這裡一百張,你的神魂之力能堅持點燃多少張,我也不知道。但這個量。肯定是能砸死九品術士的。”
禹烽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東西我給了,你用不用得出效果,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柳塵拿了一張打量,上麵篆刻著各種道紋,道紋以特殊的方式勾連在一起,十分玄妙奧秘。又有一股道意,灌輸其中,讓這張符篆的道紋宛如流水一樣在變動。
如此一張巴掌大的符篆,卻能爆發出宗師一擊。
這就是術士的恐怖,雖不如煉氣士自身靈氣爆發,但卻能借助神魂構建道紋,勾動天地之力化作術法。
術法不敵,還能掏出大把符篆砸死人。
禹烽見柳塵打量符篆,心中猜測。以柳塵的宗師神魂,撐死能用個二十張。這還是看在他是點燈人的份上高估了。
二十張出其不意的話,也能重傷一個九品了。但九品要是警惕的話,怕效果不會太好。
柳塵不知道禹烽想什麼,他捏著符篆,思考著自身的神海神魂的強度,心想用個一百張怕是有些困難,但是全力的話,用個幾十張應該沒問題。